“不知道说什么，陆总监，您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着呢，洗耳恭听。”艾晓东压着嗓子说道，为了明哲保身，他不想和陆霜硬碰硬了，这是在办公室，陆霜的地盘，他真的不敢造次。

陆霜的手指一直在她的办公桌上敲着，敲了足够有半分钟之久。敲完之后，她才起身走到艾晓东面前，用威慑的目光盯着他，说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嗯？陆总监，您什么意思？”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会装了，你不是挺聪明的么，不知道我叫你来所谓何事？”

艾晓东看了下陆霜，心里就像裂开了一道悬崖，感觉很空，云里雾里。不过，仔细一琢磨，他还能猜个几分。不过，他不敢断定。正是因为无法断定，所以他也不想轻易揣摩领导的心思，尤其是这个女人的心思，太他妈难猜了。“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陆总监因为什么事叫我过来，难道不是因为我干的不好，工作没做到位？”

“你确实干得不怎么样，就算端茶倒水的工作都干不好，你说你还能干好什么工作？”

艾晓东知道陆霜在气头上，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顶嘴，于是便暗地里劝诫自己，忍两句吧，忍一时风平浪静，要是顶嘴的话，后果可能会更糟。

就这样，艾晓东低了低头，选择了沉默。

都说沉默是金，不过，有时候沉默真的很管用。

陆霜见艾晓东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选择了不声不吭，这让她倍感意外，完全不像这家伙的风格嘛，这是肿么了？“怎么不反驳？”

“陆总监说得对，我反驳什么。陆总监认为我干得不好，是鞭策我，我虚心接受，争取接下来做得更好，谢谢陆总监。”艾晓东纵有千般委屈，此刻他也只有忍了，他越来越觉得苏薇说的话有道理了，在上司面前，要学会说话，说话用词要恰当，要有礼貌，要有分寸，不要信口雌黄，更不要出言不逊，即便在挨批的情况下，也要选择忍耐，虚心接受，并用谢意回报上司。

这是职场的礼仪，也是所谓的规则，对任何人都适用。

陆霜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她转过身，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又把脸转向艾晓东。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愈来愈有意思了，不推卸责任，一脸虚心接受的样子，而且还谢她，让她很是惊诧。“艾晓东，你不用恭维我，拍我马屁没用，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我没有恭维您，我只是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并非刻意拍您的马屁，您也知道，我这个人也不喜欢拍马屁。”

“你！”陆霜指了指艾晓东，想说什么，可却没有说，而是改口说道：“你可知道，有人在我面前告了你一状？”

艾晓东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想想，会是谁？”陆霜说完，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身子往后一仰，直接坐在了靠椅上。

“说我什么了？”艾晓东对此也挺好奇的，心想，公司里面会在背地里向陆霜打小报告的人，恐怕除了白玲玲之外，应该就是林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