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涛并未参与,他做裁判,他毕竟是城主,赢了,胜之不武,输了,难免脸上不好看。等到所有人都写完了,他开始统计。
“似喜非喜,含羞带怯,还是柳员外文雅,不愧为书香之后。”
“肤白胜雪,陈兄这么多年,依然初心不改啊。”
“吹弹可破,鲁家主,性情中人呐。”
……
陶涛每说一句,众人都是一阵哄笑,随着形容词越来越多,答案也渐渐浮出水面,最后符合答案的有两人。
“纤纤大家和巧云大家都很接近,皮肤、身材、舞姿、歌喉几乎不分伯仲,不过从体态轻盈来说,我以为纤纤更胜一筹,她的月下之舞,轻如鸿毛,飘飘欲仙,我至今难忘。”陶涛沉吟了几秒钟,说出了结果。
“是极是极!”
“月下之舞确实经典。”
“纤纤大家自小注重饮食,身材管理方面,确实更胜一筹。”
……
众人纷纷附和,事实上,他们对输赢并不是很在乎,他们享受的是这个过程。不过,大家都没有想到,赢家竟然是一向少参与宴会的孙相,孙相在黑鸟城算得上特立独行了。
三百年前,孙家由北方南迁,扎根黑鸟城。孙家是真正的书香门第,镜湖书院里面,孙家有11人在任教,由此可见孙家的底蕴,然而到了孙相这一代,发生了一些变化,孙相天资聪颖,三岁识千字,五岁背诵《三字经》、《百家姓》等读物,八岁通读《论语》、《孟子》、《庄子》等书,十一岁写的文章连镜湖书院的老师都大为惊叹,然而,到了十三岁,所有人都认为这位天才将进入镜湖书院深造时候,他却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弃文习武,天天混迹街头,与三教九流称兄道弟,差点被逐出了族谱。然而,天才就是天才,孙相虽然13岁才开始习武,算得上很迟了,可是,短短的二十年,他便成为青年一辈的佼佼者,如今,他的实力在黑鸟城稳坐前三,平日里,陶涛举办宴会,他是唯一一个想来便来,不想来可以直接拒绝的人,毫不顾忌。
“不好意思诸位!”孙相也很意外,他是随便写的,端起酒杯,先喝了一杯,姿态放的很低。
“孙家主眼光独到。”
“孙兄才是深藏不露呐!”
“佩服,佩服!”
……
愿赌服输,其他人自认三杯。陶涛则派了人去《百花楼》,巧云是《群芳院》的花旦,纤纤是《百花楼》的花旦,如果其他人想要为花旦赎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花旦年纪大了,吸金能力下降,否则青楼是不会放人的,花旦是青楼的台柱子,青楼怎么会把台柱子放走了?但是极乐殿的这群大老爷开口了,情况就不一样了。这群大老爷权势太大,青楼不愿意得罪,二来,这群大老爷都很有钱,他们会给青楼一个天价,让青楼不至于吃亏。说到底,这个世界,就是给有权有势的人服务的。
“从时间推算,拓跋苛应该已经到了大雁城吧?”喧闹的气氛因为孙相的一句话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陶涛伸手压了一下,台上跳舞的继续,吹奏弹唱的技师则停下来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左右伺候的婢女也停下了动作。
“平安军外出征战,大雁城空虚,如果拓跋将军能成功拿下大雁城,平安军将成为瓮中之鳖,只要消灭了平安军,我黑鸟城便是头功,几大家族已经向我承诺,我黑鸟城打下的地盘,都归黑鸟城。”
“此言当真?”曾攀顺的眼睛亮起来了,其他人也是精神一振,如果是这样,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不过,有一个条件。”陶涛道。
“什么条件?”孙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