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徐皇后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之情,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饶有兴趣的看向朱棣,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疑惑之意。
言辞含糊。
高台之上,看着消失在门栏处的皇后,想着方才其说的话,做的事情、动作,不由的挑了挑眉,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意,陷入了沉思。
“军事上有不懂之事,可多问丘福。”
“身在帝王之家,如此都是命.”
“万事留一手,积累自身声望。”
“尽可能的保全己身,多给我些许时间。”
说着,汉王妃伸手轻轻的抚了抚朱高煦坚毅的脸颊,脸上之中满是疼惜和不舍之意,声音亦不知不觉哽咽了起来。
随后,汉王妃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狂热意味,将脑袋紧紧地贴在朱高煦宽阔的臂膀上,在其耳边轻声低语:
“王爷…我想…”
见着眼前人这般娇羞的模样,朱高煦如何能够不懂其意思。
想着即将到来的离别,天各一方的两人,少有相见之时日,他神情中也不免闪过一丝疯狂之意,“嘿嘿”一声大笑,反手一把将怀中的人儿横抱在怀中,大步流星的往厢房而去。
翌日清晨。
圣旨早早的就已送到汉王府、丘福府邸之中。
对于本就知道结果的两方人马,在昨夜之时就已经收拾好家中一切贵重物品,准备妥当路上可用到的东西,
待圣旨抵达之后,两方人马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动身离开了应天府,往云南汉王封地而去。
如此浩浩荡荡的队伍,自然惊动了朝堂之上所有的官员,以及城中百姓。
致使所有人的心中对于眼下发生的事情,都是不免好奇了起来,横生不少的猜忌、猜测、怀疑。
一时之间整个应天府城少的人,都躁动不安了起来,奔走相商、相告。
给整个应天府蒙上了一层,厚重诡异的云雾。
让一切事情变的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而收到消息的赵王爷,太子爷,两人一时之间也陷入了沉思,心中不由泛起嘀咕。
有点好奇,朱高煦这是又要搞什么骚操作。
怀疑其是不是又在谋划些什么。
短暂的愣神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往汉王府邸而去,打算一探究竟。
……
鸡鸣寺。
一处凉亭之中内,朱棣与姚广孝两人相对而坐,一人手执白子,一人手执黑子,半眯着双眸对弈。
待到一场棋局结束之后,姚广孝笑着端着身旁的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漂,浅啄了小口之后,冲着杵立在两旁服侍的小沙弥挥了挥手,道:
“下去。”
收到命令的小沙弥,知道两人有要事相商,识趣的退了出去。
庭院之中只剩下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气氛瞬间变的压抑了起来。
片刻的沉默之后,姚广孝指了指面前的棋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陛下,需要再来一局吗?”
听闻这话,朱棣眯了眯双眸,深深的看了一脸嬉笑的姚广孝一眼,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收了起来,浅啄了一口杯中热茶,低声喃喃道:
“你这和尚.真的是..”
“总喜欢这般作态.藏着掖着的你不累吗?”
姚广孝笑了笑,不时攒动着手中的棋子,轻声应道:
“陛下说笑了。”
“如此佛门清净之地,四周景色宜人、鸟语花香、檀香萦绕敲鱼诵经、何来无趣、为何会觉得累。”
见其这番模样,不接自己的话茬中蕴含的内容、搁着装疯卖傻,朱棣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瞪了其一眼,沉声道:
“是啊!”
“和尚.如今你倒是清闲的紧。”
“可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倒是无比的头疼。”
“一家人不像一家人了,天天操心的事情还一大堆”
“和尚.你说倘若当初我没有听你的窜说,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的累..”
说着,其下意识伸手揉了揉略显有些肿胀的太阳穴,眼神闪过一丝疲惫之意。
姚广孝:“.”
都是聪明人,能够从靖难开始.且知道朱棣这么多秘密,还能够安然活到现在。
如何听不出眼前这位爷,这是跟这里拿话戳顶他心窝子。
亦是对他装傻充愣的不满。
短暂的愣神之后,姚广孝知道不能够再装聋作哑了,不然恐惹这位爷心中不快,随即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半眯着双眸看向朱棣,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