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贵妃的心情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好过。
什么叫一箭双雕?
那个讨厌的姗贵妃,自从生了十三皇子,后宫的那些人全都跑去玉安宫捧她的臭脚。
每想到此事,她就气极。
正好秦稷给她送来了好用的东西,所以这次的毒,下得那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
她就不信,江璃能救得了十三皇子一次,还能救得了他第二次不成。
月贵妃望了眼坐在下方的弟弟,又比了个只他们二人能看懂的手势。
秦稷便微微颔首,以示了然。
等秦稷再看向三皇子时,男子也朝他轻点了点头,随后,顾晏珩的目光便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太子顾千祈的身上。
之前还未发觉,今日宫宴开始前,顾晏珩才注意到,朝中已有不少重臣言谈之间,无一不在夸赞太子。
说什么小小年纪已有大器之才,还说什么皇家又一天才崭露头角,有少年储君如此,大宁未来何愁不兴?
呸!
简直荒谬!
他知道,那些人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父皇已经将不少事交给顾千祈负责,譬如协助江璃做什么大宁日报,还有这次靖陵王赈灾,也都是顾千祈在负责与前线对接。
若非他被禁足,这些好事又怎么会全都落在顾千祈的头上。
顾晏珩面露阴色。
“老二,你看。”江轻用手肘轻捣了下江舟,瞥了一眼秦稷的方向。
宫宴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官位越靠前,位置越靠前。
至于官眷,则是坐在对应的后方。
秦川是左相,位置靠前,江耀是大将军,同样也在中间靠前的位置。
而秦稷如今并未走入仕途,他的位置在秦川身后还要再靠后一点,而江轻他们是少将军,有自己的官阶,虽比不上江耀,但也算是坐在靠近大殿中央的第一排。
自从上次庆功宴上,发生秦稷被气晕一事后,江家几兄弟便彻底盯上了此人。
若不是他天天藏在秦府,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出来,他们早就将人狠揍一顿给自家妹妹解气了。
“瞧那小子的表情,便知道又没憋什么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