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自己标记的都是年轻漂亮的独居女性。

只有那样的鲜血最为香甜。

顾修霁抬手，银十字枪挂坠嗖地飞回到了他手中。

他从床头柜上扯下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挂坠上的血迹，露出银十字枪上的月亮标志，折射出淡淡金光。

他薄唇微微勾起，“神月教正到处猎杀吸血鬼，你们就自己撞上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啊。”

“你，你是教皇！”

只有教皇的银十字枪上有神月教的月亮标志！

顾修霁淡笑不语，朝着他走近。

吸血鬼害怕极了，身子佝偻几乎要匍匐在地，声音沙哑颤抖：“教皇大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没打算吸你的血，我只是走串门了，我本来要去楼上的。求您放过我吧。”

面前的顾修霁脚步停了下来。

他冷冷俯视着吸血鬼，“你想吸的不是我的血，而是十四楼的？”

吸血鬼低着头没看到顾修霁明显冷下来的眼神，见他停住脚步，还以为看到了生机。

他急忙附和求饶：“对，我哪敢觊觎教皇大人您尊贵无比的血液啊，我只是想要去吸十四楼那个女孩的血罢了。像那种低贱的人类，给教皇提鞋都不配。教皇大人，您放过我，我愿意效忠你，为你引出来更多同族。”

吸血鬼头顶传来了男人的低笑声。

顾修霁眼里杀意毕露：“你若是不说这些话，我或许还会考虑你的投诚。”

“可你胆敢觊觎侮辱我的神明。”

银十字枪在他掌心凭空变大，与人同高。

吸血鬼一愣，猛地抬头，就被那根银十字枪猛地贯穿。

顾修霁垂眸冷冷盯着他，眼神清冽冰冷，声音却比夜色温柔：

“是我给她提鞋，下辈子记清楚了？”

“哦，吸血鬼太过污浊，从不被神明承认，没有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