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袅面上笑容微微收敛，心情忽地有些低落，轻叹了口气，“哎，还是没能阻止前辈，也是，如果没有他们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坚定意志，又怎会换来今天的和平。”

时泠抬头瞅了她一眼，“秦袅，你回国后文学素养都变好了，还会背诗。”

秦袅刚酝酿好的伤感氛围瞬间被打破，她没好气地拍了拍时泠脑袋，“还不是你，我妈听说你回国后成绩突飞猛进，逼着我也好好学习，丢了一堆作文模板和古诗词给我背。我跟你们能一样吗，我是艺术生啊！”

同是学渣的秦袅谈起此事就忍不住哀嚎。

时泠忽然道：“前辈回去，无论如何，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心愿。”

秦袅好奇：“那最后怎样了？他……在战争中活下来了吗？”

时泠想起黎明前的爆炸声和号角声，沉默良久，“我们赢了。”

秦袅垂眸，依旧有些伤感：“是啊，最后赢了，个人的生死荣辱在历史的巨大维度上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时泠：“袅袅，你着相了。前辈所想要的从不是苟活，而是战争最终的胜利，是今日的和平。即使倒在黎明前，也能看到曙光。”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秦袅注视着时泠，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