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谨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墙边,满身班驳伤痕,胸口有大片血迹的薄衫男人。他敏锐地注意到,那男人胸口受的是枪伤。
时泠忙道:“义父,快把人背上车,待会跟你解释。”
“真把我当苦力了?”
席谨本身是有些轻微洁癖的,嫌弃这人身上脏,有些后悔没带个司机过来,但旁边的时泠和秦袅,都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女生,也只能他上。
时泠笑嘻嘻道:“义父,你就帮帮忙嘛。”
席谨淡淡瞥了她一眼:“滚一边去。”
“好嘞。”时泠麻溜地让开。
席谨将人抱起,放在了后座。
让他意外的是,这人不仅穿得单薄,而且很瘦很轻,隔着衣衫能摸到骨头。毫不夸张地说,天桥下的流浪汉都比他壮实。
而且,这人身上穿的布料比拼夕夕上最便宜的布料还要粗糙,这青灰色的中山装款式,每一个华国人都会感到熟悉。
席谨眸光微深,上车后就问:“他是什么人?”
时泠笑:“义父那么聪明难道猜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