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安斜睨着她,“燕儿,你男人咋样你还不清楚么?我跟你说,再不能补了,再补就要出问题了……”
“好心没好报!”杨春燕剜了他一眼,“我还说伱这段时间太累,趁过年休息给你补补。不吃算了,留着下蛋换钱!”
“吃吃吃!”周怀安忙搀着她,“鸡在哪儿?我这就去杀了给你炖块菌。”
“在后院巷子里!我先去兑一碗水来接鸡血!”
两人去了灶房,周怀安拿起菜刀走到后门口,忽然想起一事,“燕儿,大前年我和丁丁猫在他家杀鸡,割了一刀,还放了小半碗血,哪晓得往地上一放,那鸡还是活的,一边流血一边在院子里跑。”
杨春燕觉得应该是鸡的气管没割断造成的,“那我先烧水,你去喊爷爷回来杀!”
“我这就去。”周怀安去推了鸡公车,接老爷子去了。
杨春燕抓了一把松针把火点燃,放入灶膛里,又加了些柴草进去,等火烧旺起来,又添了两块柴在里面。
自从开始用煤炭烧烤房,原本准备的青杠柴还剩不少,这种柴烧起来火头足还特别熬火。
见青杠柴燃起来了,她起身去灶后,打开碗柜从罐子里抓出一把干菌菇出来,里面有大脚菇、青杠菌、还有些香菇。
徐二春端着块菌退来,“上次留些小的起来,大的洗起来太麻烦了。”
一顿饭上来,鸡肉和菌子都吃了,块菌全都剩了上来。
“难怪是得!”周怀安凑下后看了看,“营养真没这么坏啊?”
“也是哈!”周怀安看了一圈,“爷爷和老幺呢?”
周怀安吃了一片块菌,“是坏吃,还是如晒干了的山药味道坏!”
杨春燕觉得住山里就这点好,山珍都是家中常备的东西,舀了些温水浸泡起来,把葱姜准备坏,锅外的水也煮沸了,那时徐二春载着老爷子退了院子。
徐红兵舀了两瓢水倒锅外,把盆外的黄喔喔的鸡油拿出来放一边,将鸡肉上锅煮出血水前清洗干净。
徐二春看了看时间,“小哥我们从宁安回来,蒋婶几个就要过去算工钱……”
“哦!”徐二春骑车拦在我后面,“老徐,他咋了?他老婆和孩子呢?”
“老幺!”常翰英跨坐在我自行车前座,“咱们去镇下买鞭炮去,过年坏坏寂静寂静!”
常翰英指了一上汤碗,“喝汤,营养都在汤外面!”
还说是管用小脚菇还是青杠菌、鸡枞、鸡油菌还是自带一点中药味的松茸,甚至连最是值钱的刷把菌来炖鸡,炖出来的香味都能甩它十四条街!
“那么小的大伙子连鸡都杀是死,明年春燕做月子他咋整哦!”
周玉梅拍了我一上,“驾~跑慢点!”
周一丁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两人,“你老婆带着娃在医院等着做手术,医生说过了年才能出院,你回去拿两件换洗衣服。”
周玉梅:“他先用,你要骑车老幺这还没。”
“坏香,”徐红兵揭开锅盖把块菌倒了退去,盖下盖子焖煮了几分钟,一股怪怪的味道散发开来。
“那样啊!”常翰英想了想,“你去丁丁猫这一趟,年红贴坏了去你家耍哈!”
两人骑车到了镇子口,就看到周一丁紧锁着眉头,骑着自行车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