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打个炸雷打死这些烂舌头、瞎嚼舌根的。”
甘秀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周母破口大骂,“放你妈的屁!你个不要脸的老虔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家光耀祸害你家草药的?”
“少给老娘指指戳戳的!”周母一巴掌拍开她指着自己的手,“遭雷劈的东西,有人看到我家老幺的草药就是你家老大和老二祸害的,不信你问……”
“是哪个烂舌头的乱嚼舌根?”甘秀琴打断了她,“你把人喊出来,老娘跟他当面对质……”
周母上前一步,指着站在她身后的熊光耀,“你家小崽子就在你面前,问你家小崽子,是不是他干的?一点点大就敢砍篱笆墙进去祸害草药,还光耀,光祸害还差不多!”
熊光耀忙躲到了甘秀琴身后,妈跟老汉儿说,今年别人家都钱买大肥肉熏腊肉嘎嘎,就他们家没有,连新衣服也没有。
就怪周老幺故意把他家的牛撵下坎摔死,黑心烂肺的偷了他们的牛黄不还,还不收他家挖的块菌……
甘秀琴看了一眼垂头不吭声的熊光耀,拍着大腿哭喊起来,“缺德哦!不活了,仗着有两个臭钱,连一点点大的娃都要冤枉……”
周母大声喷了回去,“老娘啥时候冤枉你了?有人亲眼看到你家两个小崽子在山上砍我家草药,你家老二就在这,你连问都不问一声,不是心虚是啥子?一家子烂心烂肺的杂种,专干缺德冒烟的事……”
甘秀琴毫不示弱,“哪个都没你姓周的缺德!故意把我家的牛撵下坎摔死,掏了我家的牛黄卖钱,还说是卖草药赚的。哄你先人板板哦!满山的烂草草真的能卖钱,你家早点咋不挖了卖?”
“人不要脸鬼都害怕,老的用瘟牛讹我家健牛钱,小的伙同人想打劫我家老幺的拖拉机,幸好我家老幺命大有山神爷保佑,没被那些黑心烂肺的害了……”
周怀安停好自行车,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妈……”
“你来啦!”周母扭头拉着周怀安,指着熊光耀,“山上那些草药就是他两兄弟祸害了的,我让那个泼妇好好管管娃,死泼妇还骂老娘……”
“老娼妇,青天白日的你就敢瞎说,要下油锅……”
“住嘴!再敢乱骂老子连女人也打!”周怀安冲甘秀琴大喝一声,冷眼看向躲在她身边的熊光耀,“祸害了我家草药的人我已经查出来了,已经报了公安,等会儿公安就会来把祸害我家草药,砍了我家药树的坏人抓去坐班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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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光耀看了周怀安一眼,抓紧了甘秀琴的衣角。
周一丁接过去大声说道:“老幺,我跟公安说了,喊他们把大狼狗带来,哪个干了坏事大狼狗带来闻一下就晓得了。”
徐红兵:“就是,电影里演的公安的大狼狗,硬是厉害的很,连狗特务都抓得到,坏分子一下就抓到了。”
甘秀琴恨恨的瞪着两人,暗骂:马屁精,舔肥勾子的杂种……
“哇~”熊光耀吓的大哭起来,挤在甘秀琴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我不要坐班房,我不要坐班房……”
周母满脸讥讽的看着甘秀琴,“看哈,到底是哪个黑心烂肺?到底是哪个丧良心,打雷都要打死!”
没用的东西,又没指名道姓的说是你干的,你喊啥子?
“喊啥子喊?”甘秀琴气得一巴掌拍他屁股上,“你又没干过你怕啥子?”说着又恨恨的瞪向徐红兵,“造孽哦!一个二个的欺软怕硬,连几岁的娃儿都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