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荣几人按照事先的分工,分别揪住猪尾巴、抓住猪腿、拧住猪耳朵,几个壮汉快速将猪拖到杀猪凳上用力按住。
大肥猪‘嗷嗷’惨叫着,奋力挣扎起来。
猪在奋力挣扎时力气相当的大,杀猪匠趁周怀荣兄弟几个用力按住大肥猪,一手快速拧住一只猪耳朵,一手拿起杀猪刀就往猪的脖子上捅。
一刀进去后鲜红的猪血像喷泉一样直往外涌,周父忙把接猪血的木盆朝猪头的方向挪了一下,以免猪血流到地上。
“桀桀…桀桀……”杀猪凳上的肥猪发出了更为凄厉的惨叫声,挣扎得更利害了。
周怀荣几个有的奋力抓住猪脚,有的奋力拧住猪耳朵和猪尾巴,在四个壮汉的用力压制下,大肥猪依旧四脚乱蹬。
周怀忠和周怀山牢记杀猪匠事先提醒过的,不能正面按猪腿,要侧着身子按,不然的话极有可能被猪腿蹬在身上而受伤。
因为往年大队杀过年猪时,还出现过按到杀猪凳上的肥猪,挣脱跑了的伤人的事件。
但这样的事件极少,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顺利将猪拖到杀猪凳上的时候居多。
这时周母已经点燃了三柱香,点燃黄裱祷告起来,大意是让猪脱离六畜道,往生为人。
杀猪匠拔出杀猪刀,鲜红的猪血喷射而出,不停流入杀猪凳前早已放好的接猪血的木盆中。
随着木盆里的猪血越来越多,猪的惨叫声也逐渐变弱,直至没了一点动静。
也不晓得猪有没有往生为人?
大肥猪杀死后,周母过来问杀猪匠,“方师傅,我家明年顺不顺?一家大小平安么?”
杀猪匠看了看刀上的血迹和木盆里接的猪血,笑着对她说道:“你家明年很顺,一家大小都平安,做啥成啥!”
周母听后乐得嘴都合不拢了,“顺当就好!顺当就好!”
这时猪血已经全部放完,杀猪匠提起水桶把里面的开水倒在猪血盆里,搅拌了一下静置一会儿,等猪血凝固变色后就成了美味的猪血旺。
接着,杀猪匠拿出一根长长的铁通条,提刀在猪腿上横着切开一个小口,将铁通条往猪脚上划开的口子用力往里捅进去,捅完一道再往另一个方向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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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好后,杀猪匠蹲下用嘴对着猪脚上划开的口子,鼓着腮帮子往里吹气。一直吹到猪身膨大鼓胀起来,然后用细麻绳把猪脚口子扎紧以防漏气。
这样一通操作后,整只猪更加饱满,刮毛的时候会更加快速、平稳。
大铁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他拿起瓜瓢舀起滚烫的开水不住手的一瓢瓢往猪身上淋。猪颈项上部淋的多一些,这里的猪鬃毛又粗又硬,需要很多开水才能把它软化。
见杀猪匠拿起毛刮子开始刮毛,周怀荣兄弟几个也一起上,有的拿毛铲子,还有别的工具,将猪毛刮铲的干干净净。
猪毛退干净后黑花毛猪就成了白条猪。
周父爷几个把洗得白白净净的肥猪抬到前院,将猪头正对堂屋门摆放,周母把事先准备好的酒菜摆在八仙桌上请山神爷和祖先享用。
老爷子抽着叶子烟高兴的看着,白胖了一些的脸上堆满了褶子,陪着杀猪匠聊天吃点心、喝茶。
杀猪匠笑着恭维道:“老爷子,一年杀三头肥猪留着自家吃的就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