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燕没有回答,轻轻将胆囊剪开,又有十几粒小石子伴着一个野鸡蛋般大小的牛黄滚了出来,一股黄水也随之流了出来。
“我的天~”李秋月激动的惊叫出声。
周怀山慌张的看了一下四周,轻轻打了她一下,“瓜婆娘,小声点。”
“燕儿,”周怀安激动的声音都变了,“这么多啊?”
周父也小声问:“重不重?”
杨春燕笑道:“鲜牛黄就像没见天的鸡蛋,鲜的时候还有点压秤,干了后就变硬变轻。”
这还是前世她听到马长贵得到牛黄的传言后,上宁安去卖草药问了王医生得知的。
周母叹道:“原来胆里塞了这么大一坨东西,难怪熊家的牛会瘦成那样子。”
杨春燕点点头,用棉花除去牛黄表层的粘液及血液、胆汁和污物,然后除去外部薄膜,用棉花包好放在一旁。
再轻轻把盆子里的小牛黄一粒粒全都清理干净,用棉花包好,最后将所有的牛黄用软布裹起来包好。
她看着周父,“老汉,今天去城里已经来不及了,让妈先放好,明天一早进城。”
周父点点头,“该咋放,你告诉你妈。”
杨春燕回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周母,“妈,拿去放在阴凉处就成。”
“哎!”周母抖着手接过,小心翼翼的掂量了一下,“看着有好些个,拿着轻飘飘的,我看最多二两重。”
“二两重你还嫌轻啊?”周怀安一脸得瑟的看着周母,“妈,草药都是论克的,一两五十克,二两就一百……”
这下他们两口子是周家的大功臣了,看以后哪个还敢说他是败家子。
在周父,周母嫌弃的目光下,周怀安说到最后,音量已经降到近乎耳语般的呢喃。
周母再次剜了他一眼,拿着牛黄进屋去了。
杨春燕看了一眼周怀安,拿着剪刀去水井边清洗,几个妯娌也忙着收拾地上的脏污。
周父见老伴拿着牛黄走了,说道:“老三去地里把几个娃叫回来。老大,老二,我们赶紧把肉收拾出来,留二三十斤肉,牛脑壳、肚杂这些留下,其余的赶紧送镇上去卖。”
“好。”兄弟几人应下,分头行事。
周母抱着牛黄从堂屋进了左边那间屋,坐在床沿上,看着屋里,觉得放哪儿都不安全,一会儿担心被人偷了,一会儿担心被老鼠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