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竹筒，打开之后，里面装着两只蜜蜂。

宴清雪道谢后，王嬷嬷眼底闪过一抹慌乱，见状，宴清雪让人搬来凳子，见天色不早了，让其他下人先去休息，留下王嬷嬷跪在这里。

宴清宁回了屋子，下人已经帮她穿好了衣服，她就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像昨晚睡着之后的样子，那个时候她抱着她，和他说着外面的大好河山，和他说着以后的以后。

她就这么躺着，笑着，纵容着，然后就没有了然后，是不是如果她早一点发现不对劲，她就还有救？

都怪他，为何如此大意，如果她能细心一些，能多关心她一些，她就不会死。

“娘，对不起。”宴清宁跪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床上的人，眼泪顺着脸颊，不自觉流下，不一会，眼泪就遮住了眼睛，可她还这么跪着，一动不动，下人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

“娘，如果你不喜欢我出门，我不出去了，等找到杀害你的凶手，我再走。到时候我带上你，这一次，你就别拒绝了，而且我们一直呆在一块，你也能放心一些对不对。”

“娘，我知道你不是不想离开，你只是没有出去过，有些害怕，不过你别害怕，你还有我，我带着你，谁都不能伤害你。”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宴清宁的说话声，颤颤巍巍，断断续续，即便隔着一道门，宴清雪也能想象出她的伤心和难过，虽然母亲并没有真的去世，可如果不是李大人，现在外面躺着的就真的是母亲了。

所以宴清宁的伤心与绝望她感同身受，也正因为如此，她不愿意纵容任何一个下人，哪怕这个人是母亲的人。

“大小姐，老奴从小就呆在夫人身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老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王嬷嬷感觉到大势已去后，决定装可怜，用旧情让宴清雪放过他们母子。

在她眼里，今日死的不过是一个妾侍罢了，大小姐也太兴师动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