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整件事,他了解后,并未有评价,也从未去劝解过严长毅。因为他知道,旁人的劝解并非设身处地。
至于严长毅本身是否负有罪责,更不是他人能以言语论定。
最重要的是,道基被废后的何清从未再离开过洞府一步。
或许严长毅如今这个样子,只是在想办法自己惩罚自己罢了。
不过若是苏行,他会选择复仇。当然,还是那句话,没人都真正的设身处地,每个人选择不同。
不知不觉,酒已饮完,苏行自顾自的说道:
“洪师兄深陷险境,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严长毅顿了一下,头微侧,似乎被吸引到了注意力。听完后半句,才继续若无其事的喝起酒来,
经常来给对方送酒,苏行也知道什么东西是对方关心的,而后又说道:
“在下不久便要返乡,可能一段时间都不能来此了。严师兄,告辞。”
意外的是,严长毅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居然难得的出声,声音一开始有些喑哑,似是太久没说过话:
“不知不觉,你也入宗三年了。”
见严长毅竟然有说话的意思,苏行重新坐了下来,回道:
“是啊,恍然昨日。”
“恍然昨日......”严长毅重复了一遍,喑哑的声音渐渐恢复正常,而后才说道:
“之间给的剑术,练得如何?”
苏行一愣,明白严长毅要考校自己的小衍剑术,于是回道:
“在下不才,悟出两剑,尚未能完全掌握。”
严长毅看了他一眼,脏兮兮头发下的眼中似生起一丝兴趣,说道:
“演练给我看看。”
“是。”
苏行站起身,拿出一柄骨剑,在微风拂面的山顶上,开始演练自己的剑术。
小衍剑术,重在衍字。众生百态,千愁万绪,人生得意失意,皆可为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