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看着药，不可思议地问：“你是说我有病吗？”

“哎，”钟术摆摆手：“我们中医可不讲究这些。什么有病没病的，都无非是个亏或盈，你的问题不大，就是气血太旺，性子太急，吃了我的药，保证你药到病除。”

“你还说我没病？都药到病除了！”姚雪急了：“我看你才有病！庸医，我砸了你的匾额！”

钟术下意识就躲。之前几次姚雪也是这样，搞得他都快有应激反应了。

“小雪，你冷静一点，”蔡安安赶忙拉住姚雪：“砸了医馆，他怎么给我和姚念看病啊？”

钟术很是无奈，心想这丫头的脑袋也不怎么灵光，刚刚只说砸了我的匾额，现在倒好，直接把医馆都整进去了。

“也对，那我先放他一马。”姚雪很听劝。

钟术忍住笑：“又怎么了？谁要吃药？”

“你不会忘记了吧？他们俩的问题啊！你说什么太爷爷的知道怎么医治的。”

钟术一愣，这才想起面前的蔡安安就是灵魂互换中的女性人物。之前他们每次来，钟术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怎么预防姚雪砸了他的招牌上，根本没怎么注意其他人。这下可有些麻烦了，他们竟然找上门了。可是，药方他还没有想出来啊，难道真的把真相告诉他们，让他们选择，让谁去死吗？

“哎，你怎么不说话？不会还没想好吧？”姚雪催促道。

“这个……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想出来的事情。”

“你不是说你太爷爷还是什么的，曾经治疗过吗？你直接把他的方子拿来给他们喝不就行了吗？”

“没……那么简单。”钟术努力用姚雪能听懂，又不会激怒她的话跟她解释：“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不一样的，要根据身体的特点喝药才管用。”

“那你现在就给她把脉。”姚雪把蔡安安拽过来，让钟术把脉。

“你这有些强人所难了。”钟术向后退了退。

姚雪意识到他的异常，觉得里面一定有古怪。她虽然有些霸道，但不是没脑子。钟术这么抗拒给蔡安安把脉，要不然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治疗，要不然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哦，那不如你帮他看看吧！”姚雪一下把苏言拉了过来。

钟术看了苏言一眼：“这位公子是哪里不舒服呢？”

苏言刚想说“我没不舒服啊”，就被姚雪打断：“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问题比较严重。”

“啊，这样啊。”钟术若有所思。

苏言抗议：“你们说坏话的时候能背着当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