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混沌之后

混沌冠冕 汉朝天子 2299 字 4个月前

每一位获选者都做好了准备,只有一位获选者始终手足无措。

那就是来自幽暗地域魔索布莱城的罗丝誓约圣武士明萨拉,当她听到罗丝的呼唤时,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我打罗丝?

你认真的么?

我?

但无论如何,罗丝的呼唤就是命令,明萨拉唯一能做的,就是遵从罗丝的命令前进。

前往魔网深坑的深处,前往罗丝的庇护所大门前!

当六个获选者都抵达大门时,罗丝的晋升仪式就将开启!

…………

混沌四大魔正在和魔网深坑的大军交战,当恐虐勇士们如战车般碾过亿万蜘蛛时,就连端坐在黄铜王座上的恐虐都不得不承认,它们遇到对手了。

原因无他,魔网深坑里面的卓尔大军异常坚韧,成千上万的恶魔和蜘蛛类怪物之外,罗丝还准备了无数的陷阱和奇奇怪怪的生物,很罕见地,混沌四大魔率领的两万多混沌大军陷在了魔网深坑中,双方围绕着一处盆地上的城市废墟战斗不休。

卓尔方面的总指挥官是艾卡芙拉,作为罗丝的首席外交官,同样也是女神的组织与多元宇宙宗教信仰的凡人独裁者,这名迷人的女祭司以残忍和诡计多端而闻名,她绝对毫无同情怜悯之心,并总是三思而后行,艾卡芙拉会冷酷地铲除任何对手,在对方成为真正的威胁之前,她对于操纵和抛弃自己下属的热衷甚至给罗丝留下了印象。

在大多数时候,女祭司总是面带嘲讽的冷笑,但在有强大位面存在出席的场合下,艾卡芙拉会变得温和,并展示出外交上的适度尊重。

艾卡芙拉曾经三度背叛,她第一次背叛了上古诸神选择了追随罗丝,第二次背叛了罗丝选择侍奉格拉兹特,第三次则是背叛了格拉兹特重回罗丝的怀抱。

这三度背叛不仅没有让罗丝将她毁灭,反而获得了罗丝的青睐,她一直都是蛛后最宠爱的凡人之一。

如今她统合着魔网深坑中的罗丝势力,在数以万计的卓尔战士之外、多达数十万的恶魔扈从和异族奴隶们在她的率领之下与混沌四大魔鏖战不休。

而随着罗丝的苏醒和深渊意志的排斥,混沌四神对这场晋升越来越重视了。

混沌领域,火海血河上的黄铜堡垒,千层颅骨阶梯之上。

黄铜王座上的颅骨之王恐虐正在注视着这场战斗,他看到比拉克被偷袭,丢下了裁决圣斧落荒而逃,他看到了流浪者斯卡布兰德和一头被从蛛网中释放的神孽纠缠在一起,他看到一头半神完美夺心魔正在和奸奇大魔命运编织者卡洛斯战斗,不由得暴怒地锤在王座上。

千层阶梯下,无数的颅骨为之震撼,恐虐的王座便是由无数颅骨和黄铜堆砌而成,这些颅骨虽然已经腐烂,却仍然在恐虐的意志下维持着一定的幻觉,构筑起通往终极荣耀的台阶,血神之嗣们每登一级台阶,都需要比上一级献上更多的鲜血、荣耀和颅骨。

登上恐虐天梯的第一级只需要一颗流血的头颅就足够了。

但是登到第300级,需要铺满100座城市的颅骨才能朝黄铜王座更近一步。

今天,恐虐坐在属于自己的黄铜王座上,由累累白骨堆积而成的黄铜王座缝隙间则砌以鲜血和肉浆。

本来他的心情很不错的,马上他的心情就不好了。

深渊意志在排斥他,而罗丝的苏醒意味着四神的计划出了变数。

虚空中传来低语,晦涩而且充满着书卷间的恶臭,恐虐知道谁来了。

“奸奇!”

血色的裂空下亮起点点多彩火苗,万变之主奸奇的虚影在火焰莲台上显现,环绕着奸奇的事一排书记官和成群的变化灵,它们不断地书写着书卷,环绕着奸奇将命运的文书展示给万变之主查阅,而在莲台上的奸奇忽而做怒目金刚状、忽而做半睁眼佛陀状,忽而手捏莲花印做慈爱世人悲天悯人状。

“奸奇!”恐虐最讨厌的就是眼前的懦夫和玩弄巫术的怪物,祂从来都耻于和这个神一起被相提并论,黄铜王座上的狗头人为自己的失败感到恼怒,而从奸奇的状态中,恐虐知道这件事恐怕也在奸奇的预料之中。

随后,一个灵活的绿色胖子顺着倾倒的大锅滚过黄铜阶梯现身,妖异腐臭的异香内,色孽窈窕变幻的身影在紫色的烟雾中若隐若现,翩翩起舞。

混沌四神聚集了。

“罗丝,国度天宇的蛛后正在尝试晋升。”奸奇首先开口,他时而嘻嘻哈哈,时而愁眉苦脸:“很惨对么?我的兄弟,惨就对了!该死,我们到了现在还是被国度天宇的神排斥!”

“是的,是的,我们在国度天宇被那个神上神排斥,我们在无底深渊被深渊意志排斥,我们在巴托地狱被九狱之主和太初契约排斥,就连修罗场的那个兽人神也在排斥我们!”色孽委屈地都要哭了,祂朝着其他三神展示了一下祂手腕上的伤口:“格乌什打我!我的兄弟们,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是么?我也是四神之中的一员,我怎么没有感觉到被排斥?”

纳垢摸着自己光光的脑袋,胖爷爷慈爱地将脑袋皱褶上的蛆虫拔出来,放进嘴里温暖它们的身体,顺便将鼻涕抹在恐虐的黄铜天梯上。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我恨你们!!!”恐虐咆哮道,他满怀着厌恶地将纳垢的鼻涕扫开,怒不可遏:“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让亚伦封神,亦或者是让那头母蜘蛛晋升,都不符合我们的需要!我们要的是一场战争,真正的战争!能让罗丝的脑袋掉下来,让整个无底深渊接受我们的战争!”

“是的,是的,一场战争!”奸奇摇头晃脑,祂掐指一算,又像是高兴,又像是沮丧:“我们需要一场真正的战争,可这场仪式的结果无论如何似乎都难以符合我们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