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以来,宋成章屡次坏秦丰业的事,他依旧不被秦丰业放在眼里。
当然,立场是一回事,私怨又是一回事。
若是能给宋成章添堵,秦丰业也乐见其成。
见宋成章长吁短叹,他少不了来说几句风凉话。
宋成章看到他靠近,立马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秦太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不要随便套近乎。”
秦丰业也不在意,继续与宋成章打嘴炮:“你我同朝为官数十年,也算有几分交情,我关心宋太傅那是理所应当。”
“毕竟我家大业大,子孙昌盛。不像宋太傅孑然一身,晚景凄凉。我这个人心软,根本就看不得任何人凄惨度日,所以略关心一二。”
宋成章也不气恼,反问道:“秦太师今日的心情似乎很好?”
秦丰业双手一张,如同拥抱名与利:“宋太傅年纪一大把,但并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眼神还是那么好。你说对了,本官人逢喜事精神爽!”
宋成章笑意未变:“看来,有的人要乐极生悲咯……”
秦丰业挑唇:“什么悲不悲的,真是晦气,到时候宋太傅可别忘了恭喜本官。”
说完,他一甩阔袖,往太极殿走去。
宋成章又是一声叹息,这叹息之中增添了几分无能为力与无可奈何。
他远远望着沈自安的背影。
有同僚询问:“太傅大人,您盯着沈大人看做什么?”
宋太傅并未收回目光,唏嘘似的开口:“仔细想想,本官与沈大人同朝为官数十年了。”
那开口询问的同僚摆摆手:“嗐,下官还以为太傅大人怎么了,没想到在这里感叹呢!时辰不早了,你我快些走吧。”
宋成章笑了笑,收回看向沈自安的目光。
他的无奈,与当时老白相执意为子孙揭下帅印时一样。
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
那种无力感,清晰地刻在他的骨子里。
如今重现,熟稔而又悲凉。
……
白明微落座,元五殷勤地为她倒了一杯酒水:“凛冬天寒,这酒是我刚热的,大将军喝一杯暖暖身。”
他的姿态,当真像极了与老友叙旧的模样。
白明微拒绝了元五的好意:“多谢,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