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从袖中摸出两锭银子递去,“劳烦。”
那狱卒左右环视了一眼,压低声道:“出来叫我。”
她没有搭话,只是提步走近,打量着这间摆满刑具的石房。
半晌。
谢绝声音冷涩问:“当初的凤清呈,是不是就被你关在这间刑房之中?”
这间石房足有其他狱房两三倍大,放置的刑具也是五花八门,显然是用来招待贵宾的。
凤清岚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时愣住。
“没错,你知道他为何会寻死吗?”凤清岚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谢绝走上前,一把掐住她被铁钉穿骨锁住的脚踝。
凤清岚脸色突变,身子宛若风中破败的纸鸢般颤抖起来,尽管已疼得冷汗涔涔却宁愿咬牙忍受着,也不肯开口向她求饶。
“说啊,怎么不说了?”
那深长的铁钉本就贯穿脚踝,她这一用力,便是再度撕裂了愈合的伤口,没一会儿,凤清岚的整只右脚就变得鲜血淋漓。
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谢绝,本宫知道你喜欢的是独孤曦微,而非小九,只是小九太傻,一直不肯听本宫的话,他走到今天这般境地,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何尝又不是你害了他?”
谢绝不怒反笑,松开了手,从袖中摸出一块儿雪白的绣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凤清岚神情一滞,目光呆呆的凝视着那一方绣着几个小字的绣帕。
“不可能,他答应过本宫的,太傅也与本宫签订了血誓,她既然敢用晋阳合族上下来作赌,必不可能反悔!”
“有什么不可能的?”她本是无意之举,掏出了这方绣帕,但眼下擦了手后才想起,这绣帕,似乎是那日在朝贡节上,独孤曦微递给他的私物。
男子的绣帕一向私密,多有定情之意,别说是他的了,就算是这京都城上随意走动的一名男子,也绝不可能轻易将这等私人之物交给一个女子。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