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伯言挑眉问道:“哦?那我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还什么都没说吗?你怎么倒先急着解释起来了?”
谢绝:“……”
“师兄,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嘴巴竟是如此不饶人?”
许伯言眸光一闪,与她四目相对,“因为你从前,压根就不了解我,不是吗?”
她细品着这句话,忽而就点了点头。
“确实,来到这里之后我才发觉,师兄你,并不是我往日臆想中的那般冷酷无情,高高在上。”
许伯言脸上露出一个近乎苦笑的表情,“你若被人骚扰得多了,自然也会学会我这一招。”
……
转眼到了七月初,万事俱备,谢申已于昨日先将搬迁的行李托付给了镖局,先一步上路。
今日一大早,谢申便携着谢绝进宫向女皇当面请辞。
他们已定下明日启程离开京城的计划。
穿过花团锦簇的御花园,一个熟悉地身影从月拱门后走出。
谢绝低下了头。
却听那人主动与她们母女二人问了好。
“老谢。”独孤谨仿若老了十来岁,鬓角白了大片,“你这是来请辞了?”
谢申道:“是。”
“日子定下了?什么时候走?”独孤谨还是那副与往日来将军府串门般,随意熟络的口吻。
谢申却一板一眼回道:“明日启程。”
独孤谨闻言,良久叹息一气,“你我相识已近二十来年,终将还是有此一别了。”
谢绝没有抬头,却蓦地感觉到一道注视落在了自己的发顶。
独孤谨攻克不下她家谢大人,转眼便想从她这个小辈下手。
“曦微已在家中卧病数日,你若有空,便去看看他吧。”
谢绝没有应声,头顶便再次传来苍老的一声叹息,接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谢申领着她走进宣和殿。
“参见陛下,老臣谢申携女特来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