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镖局的管事却因她是个女子,态度含糊不清。
一开口就是一百两。
谢绝眯了眯眼,问道:“这条街上,只你一家镖局吗?”
管事是个膀粗腰圆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短打,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听她这么问了,那管事也并不介意,笑了笑道:“这条街往北,还有五家镖局,你大可以都去问问。”
“看看除了我振兴镖局外,还有谁敢接你这个镖。”
谢绝还真就不信邪了,与许伯言分头问了两家。
结果皆是一听要去霁月,纷纷拒绝接镖。
她实在不明白。
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襟,动了怒,“为何不接?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那管事见她居然颇有些武力,一时客气了几分。
“姑娘有所不知,那霁月国与我们日照不同,遵循女尊男卑之法,送镖的兄弟们又大多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谁能受得了这份屈辱,时间久了,大伙也就都不愿意接霁月的镖了,这也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规矩?怎么方才在你前头那家,答应以一百两替我出镖?”
“你是说,振兴镖局?”
谢绝沉默不答。
那管事了然道:“振兴镖局向来是个要钱不要命,既然他家能接,你不妨找他接去。”说罢,将她驱逐出了门。
不远处,许伯言眉心打结的走来。
“无人敢接。”他道。
谢绝沉吟片刻,“我这里也是,真是奇了个怪了,为何只有那振兴镖局一家敢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许伯言也担心半路会出什么幺蛾子。
“不若,我们找两匹马,自行回去吧。”他提议道。
谢绝摇了摇头,“怕是不行,来时我有特地留意过,出了霁月的地界后山高路远,就连贺兰涟的出使队伍,也不免受到山贼强盗等骚扰,更别说只有你我二人。”
她虽然希望尽快返回霁月,但也必须考虑周全后再出发。
想到这,谢绝只能先托付镖局,替她运送一封书信。
“沈一鸣?”许伯言看着黄纸上的名字,暗自念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