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也没来得及同你说我的打算,我之所以不肯将菜卖给商贩和酒楼,也是因为想要招揽更多的农户和雇农加入我们的菜地种植,不瞒你说,我的打算是,三月之内,包揽下整个上京城的所有菜市。”
谢绝没有问薛含香可不可能,而是笃定的告诉她,眼下这些只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而薛含香也没有半分质疑。
他们二人之间,一直有一份超脱于信念外的默契,不知为何。
“所以,主子是担心卖给这些菜商后,他们会扰乱市场?”薛含香问。
谢绝摇了摇头,“并非如此,我是想让京都所有的农户联手跟着我干,因为只有我,才能带她们走上致富之路,不是吗?”
薛含香低头浅笑着,半晌才宠溺似的应了句,“是。”
谢绝皱起眉头睨他一眼,“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整个京都,没有人比我更懂种地。”
薛含香正色道:“这个小人不知道,但小人知道,放眼上京城,只怕没人比您更懂作诗了。”
这话一出,倒是轮到谢绝红了老脸。
“怎么这事都传到你这里来了?”
薛含香道:“这几日小人在外四处打探地价,听到京都各处都在夸赞小姐有文采,诗作惊艳绝伦!”
尤其是那句“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写得连他也觉得十分震撼人心。
西郊与东郊庄子背道而驰,完全是相反的两个方向。
是以驱车行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终于到了。
谢绝屁股被颠簸得麻了半边儿,下车后便以一种奇怪的行走姿势歪歪扭扭跳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