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不怒反笑,语气温柔,“你好歹也是个七品廷尉史,怎么有脸做出当街强抢奴仆的事?还没抢到?你廷尉府若是缺男人了,只管知会一声,回头我给你安排几十人送去,怎么就落魄到当街用强的地步?须知强扭的瓜不甜啊。”
“你放屁!”王凛月从小在军营长大,大字不识,用语更是粗鄙不堪,当下便被说得恼羞成怒,“老子就是打了你的人,你能怎么样?”
谢绝等的就是她恼羞成怒,当下敛了笑意,带了三分冷意道:“今日我欲效仿昔日王珍大人与家母的君子之争,你欲如何?”
“就凭你?”王凛月失笑道。
谢绝也笑了,“是啊,就凭我这个上京城第一好色废物,廷尉史若是连我都赢不了,干脆出门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免得辱没了王家的门楣。”
站在一旁的张晓突然出声提醒了一句:“小心有诈。”
王凛月全然没有听见,一怒之下拂开张晓的手,“好啊,老子会输给你?比什么?你说!”
谢绝向太女拱手行礼,“请殿下派人取些纸笔来。”
“别给老子来那些酸不拉几的,作诗我不会,不比文采!”王凛月也还不是真傻,嚷着声明。
谢绝抬起眼,淡淡道:“不比文采,就比武学。”
“好,这可是你说的。”
“是,不过在比之前,廷尉史大人可敢与我签下一份赌注?”
到了这时,凤清岚已经明显的意识到谢绝此行绝不简单只是为个奴仆泄气,怎奈有约定在先,不好开口,便只能看了眼张晓。
张晓会意,一把拽住王凛月的胳膊,“你疯了不成?当心输了比试,被你娘扒了你的皮!”
王凛月早看谢家上下不顺眼,先前之所以在营中多次欺辱谢红,其中有大部分的原因也皆是因为二十年前,王珍与谢申的一场比试而起。
坊间都说,谢家大小姐自小便有将领之才,王凛月就是有意羞辱,谁知这人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任凭多次折辱,硬是不肯接下与她的比试。
如今倒好,在她眼中,谢绝就是自己硬撞上来找死的。
王凛月自然不可能放过这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
“我若赢了你,我要你终身不得入朝为官,往后见到我王家的人,必须退避三尺,不得比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