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先生,你这么说可就不够意思了。家人平安,起码蔡浩东出事之前你们不都好好的吗?事业顺遂,瞧瞧这VIP病房,这偌大的医院里也只有这么几间。难道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那些坐在地上打点滴的病人吗?”
她叹息道:“上天已经待你们不薄。”
“待我不薄?”蔡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笑了两声,“钱是我自己挣的,我儿子的死是意外,这算什么不薄?”
祝问善摇摇头:“能赚多少钱是命,说是你自己能力也行,但能力也是命中注定。生死也是命,命系因果,所以有没有可能,是你儿子该死呢?”
什么?
前面太绕了没听懂,但最后一句他可听明白了!
蔡宽唰地站了起来,吓得胡姝予连忙拉着祝问善退了几步。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生气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让一个为儿子而变得苍老的男人一瞬间重返生机,蔡宽生机勃勃、气急败坏道,“你凭什么说我儿子该死?”
祝问善的胳膊被胡姝予揽着,她冲那边说:“因为他已经死了啊。”
蔡宽:……
“你、你们给我滚!”
床那边传来了嘶哑但恼火的女声,正是虚弱的贾蓉蓉,她那双保养得不错的手,正颤抖着指着门,仿佛用尽了力气朝他们说:“滚!!”
祝问善手上还拿着符箓呢,她看了看胡姝予,胡姝予还没说什么,江初韫就从后边走过来,从她手中拿过符箓,放到边上的桌子上:“我们走吧。”
“哦。”
几人出了病房,走在最后的朴寻雀小声地把门关上,狠狠地松了口气:“好吓人……但是他们看着还挺有精神的,应该没事吧?”
胡姝予瞥了眼门边上的VIP门牌,嘟囔道:“怪不得蔡佳佳不过来,刚刚问善提到他们女儿的时候你们看见了没?这两个人反应好像在说,‘女儿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一样,真无语……”
江初韫看了眼手机:“符箓也给他们了,我们先回局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