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支降军其实就是诱饵,在等拓跋从武的伏山军出城!
另一人骑着黑色大马,外罩一件黑色大氅,内里则是一件雕琢战纹的银色甲胄,没有戴铁盔,只是将发髻梳理的整齐。
一息!
延绵的城墙脚下,数十上百架云梯自这些士兵手中推着靠向城墙,顶端的铁钩牢牢勾住墙砖的同时,第一个士卒含住刀背,往上一跳,踩着梯子往上冲去,上方梁国弓手向下就是一箭,箭头插在攀城的那个残兵肩颈,鲜血溢出时,那残兵依旧手脚麻利的往前冲,直到又中了几箭,才从云梯直直坠了下去。
“你不准带兵出城,先把城墙守好,这股残兵士气一过,必然坚持不了多久!”
“决不能让从武上当!”
又有几个传令兵带着宗厥的命令走后,他亲自带队将城门左侧的几个冲上城墙的敌人斩杀,并推下城墙。
……
“右翼城墙乙段,派两支小队,将那几个夏国士卒逼回云梯!”
“扔!”墙垛后的将校们得到新的器械补充,大声嘶喊。
吼完这声,他一把拉过从武,语气缓了缓:“还不到时候!”
<div class="contentadv"> 可意气风发的拓跋从武,挣开叔公的手,挤开前面的盾牌,冲到女墙边,探出头去往外看了一眼,延绵数里的城墙,之前被他屠杀如牛羊的齐国降军,正不要命的朝攀登城墙,这种强烈的攻势,是之前完全没有过的。
延绵开去的城墙外,徐茂等将麾下的兵马攻势如海潮,而在城墙的内部,太康城中的百姓犹如蚁群疯狂搬运着守城的檑木、礌石。
乌泱泱的骑兵前方,为首两人,一人兽面吞头连环铠,头顶金冠,一对长翎高高竖着,又向后弯曲到背后,身下是一匹飞烟红云马猩红的战袍也在风里鼓动。
但这伙被不断击溃,不断挑衅的齐国残兵这一次,与之前完全不同,几乎呈狂热的状态,对整个南面城墙发起了剧烈的进攻,这种不要命的攻势,让久经战阵的拓跋宗厥都感到心肝颤动。
一万拓跋族兵,算上太康原本的两万守军,三个县城的士卒,守城的力量足有五万多人,另外三门也驻扎了一万,这边仍旧有两万人,面对攻城的五万敌人,已经完全够了。
两人一左一右,远远的望着远方攻城的画面,用着淡淡的话语,对于眼前的攻城战给予一些简单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