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克安抱着一条腿,在地上不停‘哎哟’的惨叫。
……
“什么?太子摔下楼,把腿摔折了?”
齐望阁激动的差点从龙椅上站起身,此时的朝议已经散去,但仍有几个重要大臣,以及太后留了下来商议立新君的事。
听到传回的消息,大殿里掀起些许惊愕,书房里,看到去喧旨的宦官和寻人的侍卫一脸尴尬的低着头,齐望阁拍了拍龙椅扶手。
“诏书不管如何都已经下了……天子之言,岂能儿戏!”
“陛下,太子这是害怕了。”另一侧的凤椅上,太后赵庄懿低声地说了一句,“这个时候陛下退位,让太子火速继位,谁都明白怎么回事,也让朝局不稳,下面百姓更会人心惶惶,军队还怎么打仗?”
一个老臣走出来附议:“老臣附议。”
“那就先……”齐望阁皱眉,迟疑的说道:“……暂时缓一缓,朕有些急病乱投医,让太子惊慌了。”
之后,继续说起调兵遣将,布置平盛州防御的事,那边已有老将赵承广镇守,当能缓一缓夏国兵马的进攻,但显然还不够的,皇帝当即下诏,抽调忻襄周围州郡兵马,聚集京城在前方布置重重防御。
就在旨意下达,周围忻襄四周郡县兵马调动的几日里,平盛州阳平郡的战事已经打出了真火。
赵承广六十有五的高龄,领军守城,几乎是他前面几十年都不曾有过的巅峰时刻。
然而持续的高强度攻城,也令得从未经历过战事的齐国兵卒叫苦不迭,大量的士卒在守城战中死去,也让许多士兵心里是惶恐的。
攻城战持续到第五天,项羽与吕布领控弦狼骑立于平阳郡西北一处山坡,望着前方犹如蚁群的西戎士兵攀爬城墙,誓要撼动对面兵防。
“令人有些意外,这齐国还是有能战之将。”吕布望了一会儿,有些感慨的评价:“可惜西凉、幽燕两军没赶到,不然哪里需要打五日。”
“打五日也不错,项某第一次来到此间世道,第一仗就能与齐国有能力的将军交手,让我对此间世道将领的战法有不错的了解。”
项羽南征北战多年,打了许多以少胜多的仗,此时豪迈地说出这番话,在吕布听来,竟显得有些谦虚。
<div class="contentadv"> 城墙上的厮杀已接近沸水般的状态,项羽将目光望向战阵的一侧,举起马鞭,“吕将军,要是那西戎将领铁牙有什么不轨举动,你第一时间,将其斩杀,接管军队继续攻城!”
吕布眯着眼睛顺着他视线看了一眼,西戎大纛下兜转战马正焦急发着命令的尸逐部将领铁牙。
从军多年,他自然明白项羽的意思。
此时对面的城墙上,赵承广不断发着命令,调遣下方的后备兵卒,阶梯城防,让残缺的队伍下城墙休整。
陡然间下意识的停下命令,微微侧过脸倾听城内,然后让身旁传令兵赶紧过去看看,不多时,传令兵回来,他急忙追问:“怎么回事!城内为何掀起喧闹?”
“启禀将军,是后备营,几支兵马……他们……他们不想打仗……”
“麻烦了……此时城墙还在厮杀,他们竟然敢在这个时候……”
城内备战的士兵突如其来的作乱,令得赵承广有些措手不及,他临危受命来平阳郡组织兵马进行过特训,也讲过家国理念,可完全想不通,这个时候他们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攻城战强度惨烈,又是被困在城中死守,抵挡夏国兵马南下,让士卒的心理受到极大的考验,时日一长,许多人难以承受煎熬,惊恐、彷徨,到最后崩溃。
怕死的心理作用下,想的是脱离战事,然而兵营的守卫不放行,那就只能血拼一场。
此时城中的暴动,已经越发明显,军营被点燃,甚至附近的民房也被士兵点燃,升起的浓烟,让城墙上还在厮杀的齐国士卒惊疑不定。
而在外面的项羽、吕布、铁牙也看到了城中升起的黑烟,第一反应也是疑惑毕竟守城的齐将也不算庸人,万一设有埋伏,引他们上钩。
不过,项羽还是发出一道命令,让西戎将领铁牙加大对城墙的攻势,试探城中防守强弱之别。
接到命令的铁牙咬紧两腮,再次投入两个营的兵力,约四千人加入城墙的争夺,如同潮水般的攻城瞬间加大。
赵承广的麾下士卒不停的城墙段来来去去,试图挡住西戎士卒的攻击,然而城内的不稳,令得士气大跌,许多士卒徘徊不定,根本无法像之前那般全力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