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在下有意戏谑,实乃……”安禄山将自己曾做过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对方,“在下当年时常跟部下儿郎讲:汉末太师董卓经营边疆,常被京中文武瞧不起,我等亦是边疆之将士,当学董太师,入主长安!”
啪!
安禄山话语刚落,就被董卓一巴掌扇的脸都偏到一侧,唾沫星子都飞了出去。董卓站起身提了提腰间环首刀,“你娘的,老夫好不容易改过来,又来坏我名声,学谁不好,学老夫!”
旋即,骂骂咧咧的走。
安禄山捂着脸,愣愣的看着一身膘肥,浓须恶目的董卓,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尤其刚才那一巴掌,简直恶的不能再恶了。
他走到祖柩车旁,“大王,此间怕是没有安禄山容身之处。”
发生的一切,苏辰都看在眼里,对于安禄山之前所做的事,他不去评价,只是道:“孤这里什么人都有,放宽心,孤从不苟待任何一人。安将军还有用武之地的。”
“是,大王,不过还请大王,让那位叫秦琼的将军,少打在下……老胳膊老腿,经不起折腾。”
就在说话间,远处有令骑飞驰过街道,来到这边,在盾戟士警戒的范围外,勒马跳下,徒步来到大车五丈左右,半膝下跪,拱手道:“启禀大王,吕将军、张将军攻入皇宫,宫内魏兵清剿,魏帝自刎而亡!”
“魏帝死了?”
苏辰有些意外,毕竟魏国皇帝还活着的话,招降其余各州能省不少事,不过既然人已经死了,他也没什么纠结的。
“整顿兵马,我们入魏宫,另外传令给赵将军,让他统领幽燕军加快扫荡魏国残兵,并将魏帝自刎的消息传开,通知魏国还没死的官员,维持城中秩序。”
令骑接令,调头飞奔而去。
这边,一千名盾戟士集结过来,护卫祖柩车前后左右,驾车的士卒挥开鞭子,六轮大车缓缓行驶起来,周围如典韦、李玄霸、夏侯渊、安禄山、张玉、秦琼等将纷纷跟上,一起去看看魏国皇宫又是怎番模样。
坐拥上百万人口的鹿阳,想要进入皇城,还要经过二十里路,单骑独马倒是快,但像祖柩车这样的大车,花费的时间足够让各个令骑将消息传达出去。
<div class="contentadv"> 魏国朝堂的文武,还活着的不多了,仅有寥寥三十多人,其余大多在巷战爆发的一刻,涌向南门,堵在街道上被李傕的飞熊军碾杀,金银财物均被士卒洗劫一空。
苏辰知道这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迫害百姓,对于魏国的达官贵人,尤其是宗室,他是尽可能的借助战事赶尽杀绝,省得以后又有人奔出来,打出复国的旗号。
毕竟秦末的时候,那些遗老遗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过来正阳门时,皇城城楼、墙壁全是鲜血,宫道已经被生奴人,和还活着的义节军清理了一遍,但鲜血仍旧铺满地砖缝隙,碎肉在墙角清晰可见。
倒是,入正阳门后的两颗大树,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依旧树叶繁茂分列左右,大车从宫道缓缓驶过,延绵往皇宫正殿,广场这里的战事已经停歇,并州军士兵、宫中宦官正忙着拖走尸体,宫女脸色惨白,提着水桶一遍接着一遍的冲刷地砖。
不远处,还有一帮魏国旧臣低头躬身。
见到大车停下,周围士兵首先放下手中一切事务,原地站直了身形,朝祖柩车大喊:“拜见大王!”
宦官、宫女们神色仓惶,急忙下跪低头,也有稍稍有些胆子的,微微抬起视线,便看到车辇上,高大的身影披甲持剑走下来。
天色将暗。
跟随苏辰身边进入皇宫的众将俱身形高大,或膘肥健壮,都是南征北战的沙场宿将,一路大步前行,散发出来的气势,足以让这里每一个人都感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