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王次翁淡淡的看了一眼于鹏后,平声应道:“于副使或许有所不知,这单独一个地方的事情,与朝廷掌控全局而言,完全是两码事。”
“若仅仅只是一个地方,那自然问题不大,可若是需要改变的地方多了,那么很多事情就会起连锁反应。”
“可就算是.........”
“于副使!”
于鹏还想在说些什么,但被王次翁一声呵斥所打断。
王次翁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你或许在想每个地方都像你在鄂州这般严格行事就足够了,只要各个地方好了,如此整个全局就算是盘活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了,粮食多的人亦可平价拿出来了。”
“可是事实却很难做到,就如同我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再好的办法,执行的终究还是人,是人就会有贪恋。”
“你说你曾经在鄂州一带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但那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个小地方,你又如何能够保证其他地方也同样如此呢?”
“你于副使或许可以保证自己大公无私,宁可苦了自己也不愿苦了百姓,但像你这般清正廉洁之人总归还是少数,更多的当官,还是为了荣华富贵,一旦有机会可以捞钱,就定然不会放过此良机。”
王次翁说着,拿起茶杯浅酌一口后,最后说道:“于副使,你现在是在临安为官,而且还身处要职,自然就不能在用地方上的想法来做事情了,一切都必须从全局来考虑,否则后患无穷。”
于鹏听后,依旧还是不太服气。
但不太服气归不太服气,细细一想也确实说得有道理。
仿佛自古以来,为官不.........也罢。
于鹏立刻坐直了身子,看向王次翁问道:“那不知以王政事之大局眼光来看,如今这事儿又当如何解决呢?”
“还是说朝廷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一直拖着耗下去,只要拖到收粮之季就算是成功了?”
“又或者说........”
于鹏本还想说等丞相回来后如何如何的,但好似也没有多说的必要了。
与此同时,范同也悄无声息的多看了坐在上首位的王次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