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少年声音小小的。

【宿主，他醒了。】系统注意到沈雍醒过来，惊呼提醒宿忆。

宿忆松开沈雍，沈雍就一点点地沉下去，又被宿忆提起来。

这怕不是假的鲛人？还不会水性？

“是你救了我？”

宿忆点头，“是的，我救了你。”

小少年清澈的眼中倒影着宿忆的影子，里面似乎有碎光。

画面变了。

“怎么一回事？”明明沈雍方才还在她怀里，下一秒就不见了，连场景都变化了。

【宿主，这里是梦境，变化莫测。】

沈雍被救出来后，又被抓了回去，蛤蟆精又把他拷打起来。

鲛人生活在大海里，从未接触过大陆，他们向往陆地。沈雍就是在与族人一同上大陆，在遭受大陆妖怪的驱逐和追捕时遗落的幼孩。

他一直忍受着大陆妖怪的欺压，在虐待中长大。他们逼迫他流泪出珍珠，好几次哭出了血泪。

所有人妖怪都歧视他！

“快看他都哭出了血珠，该不会要变异了吧？”

“在大陆中最肮脏的物种就是他们鲛人，明明已经拥有了海洋，竟然还想侵占我们大陆！”

披头散发的少年跌坐在地上，双眼上都是血液，顺着脸颊留下来看着十分可怕。他一遍遍地解释，尽管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了。

“我们没有，我们只是想上来看看而已，我们没有想要侵占大陆，也没有想要伤害你们，我们只是好奇大陆，想同你们做朋友而已……”

“我们没有，没有，我们没有……”

其中一个妖的眼中带着狠戾之色，他把一把刀塞进沈雍的手中，“可仅凭你说，很难说服我们。若是你想要我们相信你也可以，拿这把刀插进自己的心脏。”

周围其他妖变了脸色，阴恻恻的笑。

“对呀，用刀插进自己心脏，我们就都相信你了。”

“我们相信你的话，那就会同你们鲛人做朋友，这样你的族人也能够上大陆了。”

“快，拿这把刀，刺进心脏里面去。同时还能解脱痛苦……”

“快，插进去。”

“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