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下泼皮彻底懵了,那你图什么给我们打得减员四成啊?
“是的,你没听错,不限制进出了。但是!去了一不得滋扰街坊生事,二不准调戏妇女欺辱老幼,三言行举止友善不许吊儿郎当。听明白了没?”
“听……小的记下了记下了,之后一定告知张爷。”
“但凡有谁像昨日那几位皮痒的,想去试试,我告诉你,”莲华直起身,对着其余泼皮,“还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但凡敢去试试的,我让他试试就逝世!”
一众泼皮赶紧作揖,“不敢不敢,都记下了,名捕,都记下了……”
“真不敢假不敢我懒得管,不过我话已经说了,你们爱听不听!反正你们的老巢就在这,我随时可以来和你们做亲切友好的交流。走咯~”
话音一落,七个黑衣人飕飕就不见了,只有孟灵静挽着莲华,像两个好姐妹逛街一样走了出去,豺火帮众人这才松了口大气。
“哦,对了!”莲华突然返身折回,刚站起身的几个泼皮吓得噗通又跪回去。
“我看你们成天无所事事闲的发慌,堂堂七尺男儿,吃人饭不干人事像话吗?尤其那个死胖子,告诉他赶紧减肥,害我每次看到他都有一种打沙包的兴奋感。”莲华扫了一眼这帮泼皮,见没人敢起来哔哔,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吧,安排你们,每隔七天到辅兴坊做公益活动一次,比如打扫街道,帮街坊修补房屋器具,维持街道秩序,帮老奶奶扛米之类的,凡是能利益到坊中百姓的,统统都要做!时间嘛~就从明日开始吧!有问题没有?”
众泼皮:……
“不出声?我看出来了,伤亡惨重,不愿意做,比起做公益,去永王那告状来的更舒坦!”
那个先前被莲华揪出来传话的泼皮大着胆子拱手,“小、小的们哪敢告您的状啊!只是这公益,我们谁也没做过啊,您这么要求,有点……太、太欺负人了……”
“欺负人?”莲华呵呵一笑,手里的殳呼地一挥,几个临近的泼皮吓得瑟缩做一团,“欺负的就是你们!你们平日里欺压良善、横行霸道的时候,百姓什么感受你们想过吗?百姓怎么反抗无门、忍气吞声的,从今天开始你们都给我连毛带血的统统咽下去,好好尝尝个中滋味儿!想要去找齐王告状的尽管去告!但明日辰时如果没看到你们乖乖到辅兴坊做公益,我就把你们全部腿打断!反正也只是用来跪地求饶,留之何用啊?”
当莲华恶狠狠地笑着离开豺火帮的大宅,一个关于六扇门新来的名捕特嚣张的传言就传开了,一同传开的,还有她的新绰号。
当然,这是后话,说回当日,当莲华和孟灵静手挽手走到西市,想好好逛一逛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孟灵静瘪瘪嘴,“扫兴,一品香的陈老板接你来了。”
莲华微微挑眉,“你怎么知道?”
孟灵静愣了愣,才好笑地指了指马车,“我看见了。”
莲华顺着看过去,才发现车四角的灯笼上都写着一品香三个大字,顿时觉得自己多此一问,回看孟灵静,两个好朋友开怀傻笑。
车夫旁边一个衣着华贵的人跳了下来,行礼道:“莲华姑娘,可算找到你了,你……”
他刚想说来意,却见莲华把手里的殳扛在了肩上,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说了。
“嗯?”莲华愣了愣,脑子里浮现九桃的声音:姐姐,这个姿势不雅。赶紧把殳杵在地上,“没事,我身为名捕,出门巡查时带个武器防身也是合情合理的。你不要害怕,有什么事,请说吧。”
“小的姚百广,是一品香的掌柜。是、是这样的,东家按照昨天姑娘说的,在楼内将您的墨宝挂起来了。这还不到午时,楼内已座无虚席,人人都在对这诗句,不少公子听闻是您留的墨宝,都吵着要见上您一面呢!东家见压不住,让小的来请您去一趟。”
“这事儿啊?”莲华眼珠一转,看向孟灵静,“好像会很好玩的样子,你要不要跟我去掺一脚?”
孟灵静巴不得凑热闹呢,听莲华问,自是乐意至极。
三人上了马车,直奔一品香后院。
马车还没站稳,陈老板就已经迎了出来,见莲华还是之前那身怪模怪样的衣服,嗔怪地瞪了姚百广一眼,“衣服呢?我让你们准备的衣服,为何不给姑娘换上?”
姚百广一脸委屈——我都没敢进马车坐,就是为了方便姑娘换衣裳,我都说一路了,人家就是不肯嘛!
“陈老板别怪他,是我坚持不换的。”
陈老板这才作罢,对着莲华拱手,“莲华姑娘,这些公子都是都城达官贵人的子弟,非富即贵,您这样去见他们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