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本相关押的犯人,又是谁让你私自对她动刑的?”
说实话,蔺绍在得到许氏带着人往地牢里来的消息时,他心里一点儿都不着急。
他不信许氏敢背着自己对连翘如何,最多小惩大诫。
没想到,等他食髓知味地与寻芳再一次哼哼唧唧后,连翘会被许氏惩治得奄奄一息。
面对蔺绍的满面怒容,许氏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语气淡淡:“相爷,你误会妾身了。”
“妾身听说相爷一直在派人寻找盗贼的下落,多日过去,仍是一无所获。”
“妾身心疼你,想着能为你出一份力也是好的。”
她抬手一指连翘:“她是跟盗贼一伙的漏网之鱼,骨头不是一般的硬啊!”
“你看,这里的刑具她全都受了一遍,却还是不肯吐露出与盗贼相关的一言半语。”
“相爷啊,她的骨头太硬,我拿她没辙,也审得太累,这就回我自己的院落去歇着。”
许氏知道蔺绍此人薄情,却未料到会这么薄情。
连翘怎么说也是他疼爱了多年的女人,在看到连翘面容全毁、血迹斑斑的惨样时。
他的脸上不但没见到一丝心疼之色,还不假思索地别过了头。
许氏忽然庆幸自己抽身得及时,没有等到自己毫无利用价值时才看穿蔺绍的狠心。
她带着人往门外走,在越过蔺绍身边时,特意嘱咐了一句:“相爷,我知道你对她情深义重,舍不得责罚她。”
“但你别忘了,她是盗贼的同伙,只有想方设法地从她嘴里得到确切的消息,府里那些被盗走的值钱玩意才有被追回来的可能,我说得可对?”
蔺绍听得额前青筋直冒:“许氏,她与盗贼是不是一伙的,我心知肚明。”
“你这不是为我出气,是为了你自己的怒气找个发泄的地方。”
“你别太得意,我蔺绍才是丞相府真正的掌权人,惹怒了我,你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蔺绍言语中的威胁,许氏并不看在眼里,不落下风地回着他的话:“相爷知道就好。”
“还请相爷千万要记住,以后莫要让本夫人心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