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去告诉陛下!是你!是你从中作梗!”旗嫔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朝府门外冲去,刚才还一脸慈爱的人变了面孔。
“来人啊,把她锁起来,哪也不许去!”首辅一声令下,下人很快把尊贵的旗嫔娘娘锁在了她曾经的闺房中,不得走出半步。
“老爷,就这么把娘娘锁起来是不是不妥?”首辅的幕僚有些担心。
“确实不妥,来人!”首辅说一不二,叫来了小厮,朝人吩咐,和宫里禀报,旗嫔娘娘染了风寒,只能在家不能外出,要在府上养病,过段时间才能回去。
很快,宫里得到消息,宫人把消息传给正在协理六宫的贤妃,她挥了挥衣袖,风轻云淡的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还有两天就是陈弃的生辰,贤妃对镜拆钗,华美精致的首饰一一被取下来摆放整齐,头上只别了一只当初皇帝在民间送她的蝴蝶簪子,身上褪去了素日的艳丽颜色,穿上了那套初见的衣服,虽然洗的有些发白但保存的很好。
“娘娘,您这是……?”小翠站在一旁,心里有些害怕。
“戴久了金银俗物,倒忘了来时路。来的时候两袖空空,走也该干干净净。”
贤妃没有了往日的针锋相对和盛气凌人,失去了高高在上的清高和冷冽,只叫奶娘抱来了小公主,在她熟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放了一个长命锁,起身,毅然决然的朝外面走。
“娘娘……”
小翠站在门口,像是预感了什么,有些悲哀的叫出了口,娘娘看起来只是面冷心热,那一年要不是她的接济,自己的娘早就病死了。
“照顾好她,你就不用跟来了。”贤妃站在阳光里,两颗虎牙,笑起来晃的人眼睛疼,那么美,却又触不可及。
小翠点点头,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站在门口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一个劲的擦眼泪,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拼死保护好小公主!
“贤妃娘娘,您怎么来了?”书房外守着的苏培盛看见贤妃一身民女子的打扮,刚开始还没认出来,直到来人近了才看见那熟悉的脸庞,惊讶不已。
“烦请公公给陛下禀告一声,本宫有要事找他。要是陛下不见,会一直在这里等他出来。”贤妃不卑不亢的站着,虽着素衣难掩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