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皇长孙殿下的功劳!
……
也跟他的河西郡守不同,毕竟,他严格来讲,目前都是遥领。
转身走回自己的躺椅处,施施然地躺下,意态闲适地双手交叠,放于小腹。
赵郢轻轻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近乎过半的重臣,都出自山东诸国之地!
这是何等的气魄。
狡兔死而走狗烹,飞鸟尽而良弓藏。
“太尉缭,素有远略,有领军治国之能,出身魏国;左相李斯,精通律法,善于文辞,长于政务,是大父得力臂助,出身楚国……”
赵郢仔细地回顾着朝中这些能臣干吏,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不由为始皇帝的心胸气度所折服。
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旋即又恢复如常。
“大父,我大秦崇尚法家自学,赏罚分明,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故而法虽严苛,民虽有怨,却天下信服,故贤能之士,不分国别,不论地域,争相投奔,效力于秦……”
都是精通骑射,上过战场的老卒。
他深知,以自家侄子的脾性,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一个毕其功于一役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最佳的地点就是白道川!
“白道川啊……”
自家这位陛下身上,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自家这个侄子,到了漠北,固然是锋芒毕露,威震草原,但也同样把自己的威胁暴露在了大秦始皇帝,以及那位高深莫测脸厚心黑的皇长孙面前。
但又能如何?
始皇帝和皇长孙敢让他知道项羽的动向,敢让他叔侄书信畅通无阻,恐怕也早就做好了他叔侄串通的准备。
起身轻轻地拍了拍赵郢的肩膀。
而今,他终于不一样了,心里终于有了一丝人间的暖意。
若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封侯可期,甚至项氏一族的荣耀,或能在大秦重新崛起。
“左右不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罢了!今日,他是我大秦之功臣,那便不吝封侯之赏,异日,他若是我大秦之逆臣,我自提长剑,为大父斩之!”
“大父,您一下子把这么大的权限交给我,我怕把握不好,辜负了大父的信任……”
“怎么,有点紧张?”
自从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他便把自己的心死死地封起来,眼里只有家国天下,只有江山社稷,只有祖宗基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