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向曹操中军大营所在,飞骑传书告知战报。
以寿春坚城为抵挡,率众南下退到淮南,倚靠合肥的天堑来守住水路的攻伐,只需少量兵马就可以防范南面,而庐江、淮南互为犄角,便可坚守住大片领土。
典韦上身后仰了一下,好像想要隔远一点,好看清张韩似的,轻声道:“俺早知你会这么说,之前已经派伯骁去办了,孝父和文远,将战马和军备清点好之后,都会先行占住。”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张绣,也信伯常。”
贾诩眼睛一亮,嘴唇嚅动了几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般,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张绣,在汝南有三万精锐,一直未曾派遣出动,而今君侯打通了庐江之道,他可率军顺流而下,直奔舒城,接下来入合肥,便可一马平川。”
曹昂接着道:“袁术篡汉自立,实为天下之首恶,昔年高祖白马之盟,如今仍旧传于世间,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今,我手持天子檄文,至东南讨逆,不忍见大汉忠良为袁术所拖累,望你自行考量。”
刘勋在侧位喝水,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好无奈应下来。
刘勋立起身些,眼神有点诧异,他倒是没见过曹昂,但方才曹昂的话确实不错。
军中主帐之内。
而一进城内,张韩立刻派兵下了原本防守士兵的军械,将他们当做降卒来处置,归聚于特划分出来的营地之内,只是每日供给面饼、麦饼和米饭。
不过,此刻倒是不宜当面商量,他连忙转身回来,眉飞色舞的对刘勋笑道:“太守你可听见了,主公的大军马上就会到达舒城,到时你的这些兄弟,便可以解除降兵身份,再得军备,上阵立功。”
若是张韩以后真的前途无量,为国之栋梁的话,曹操是不会允许他有这么多坏名声传于世间的。
张韩听完之后,诧异的看着贾诩,表示疑惑,都到这个时候了,上哪儿弄三万兵马分兵过来,难道正面战场已经没有压力了吗?
“伯常倒是比之前更为狡诈,用兵正该如此,虚实难测,才能让人捉摸不透。”
“舒城的确非常重要,但我们也不是非要不可,”曹昂笑着拱手,身旁立刻有人介绍道:“这位是曹氏大公子,曹昂。”
他虽无显赫的功绩,没有滔天的名望,但是自问懂一些兵法,带兵虽骄躁,但是在面对张韩的时候已反复提醒自己切莫冲动,定要冷静沉着,谨慎而动。
典韦抬手打断了他,神色认真的道:“越过这些话,直接说目的,君侯想干什么?”
“嗯,甚好、甚好。”
刘勋根本没有怀疑,任由张韩吩咐,他则是马上派亲信前去后方告知兵马,尽皆归降大汉正统,不再为袁术篡逆之举卖命。
很快,如同长龙般的军队卸下了兵甲,放下武器,待高顺、张辽率众前去收取,将他们归于降卒。
“此乃是,大胜之机。”
“快了,刘太守切莫着急。”
输得不冤,但就像曹昂说的,曹氏兵马一直以仁义为主,当年徐州之战,以害父之由而兴兵,竟然都能对徐州百姓秋毫无犯,乃至是开仓放粮、收治流民,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个时候,张韩趁着曹昂陪同刘勋前行,而其余将士均在打扫战场的时候,他拉着典韦到了一棵树后,轻声道:“刘勋的兵马,虽不是精锐,但也是老兵,其中还有不少贼寇出身的奸滑之人。”
“既是如此,就应该拿出相应的价码。”
“诶,好!”典韦快速前去。
张韩和善的笑着:“都是为了军纪严明,军备统一下发,便于管理。”
“是,”贾诩拱手而下,马上又改口道:“哦哦,不是,不是……”
“对,”张韩也站到了刘勋身旁,此时已经是满脸堆笑了,“小侄也是曹氏的人,之前多有得罪了。”
他是嫡长子,日后曹操的大业恐怕都会在其手中,此刻刘勋点了点头:“大公子所言极是。”
“此时为我们谋得舒城,归于大汉,日后还可荣归故里,不负祖上荣光,若是死在了战场上,那就当时盖棺定论,恐怕史中留下的名声,与本意大为不同,你族中之子嗣,又该如何自处?你军中兄弟,都会以乱党论处。”
“唉,少年英豪,长江后浪,伯常和大公子,年纪虽轻,但也已有人杰之相,仁德美名广播于海内,令人敬佩,”刘勋由衷的感慨道。
君子重诺,张韩虽善用计谋,但为人应该颇为慷慨才对,毕竟年轻才俊,脸皮应该不会那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