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春风得意啊。
张韩一看就眉开眼笑,校事府府君之位,位卑权重,意义重大。
那罪大恶极者何人!?曹操也!此人与当年董贼行径无二,均是欺世盗国之人,以天子名义,其实在危害四方。
最终戏志才得到校事的回应汇总,叹为观止,光是这府苑内,有金三万余,布匹无数,财宝堆积三间大房。
“伯常,开府门,我校事接到数道检举,伱贪墨甚重!需要开府查探,若有钱财不明,贪赃枉法之故,则请伯常随我回校事府。”
张韩率众从城外回来,在院门前下马,诧异不以的看着眼前的人。
百姓无不感慨赞叹。
袁术没绷住直接笑了笑,然后顿觉不妥,连忙骂道:“尔等之言,欲害我清誉!不可再提!我定要奉诏将朝贡送至许都,哪怕是扬州蒙难百姓受苦,却也不能苦了天子!”
“他既然得了天子的便利,那么就必须要承受汉室之正名,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坐看我淮扬自立壮大。”
“我踏马……”
“若是扛过了这等重压呢?!该是何等天地?”
“故而……应当顺应天命,取亡汉而立,承上天之恩德,领万民以繁盛,主公应为仲家天子也!”
……
金银、财宝,均可解释作假,张韩家中的百余户人丁,又该如何?
袁术自信的笑了起来,嘴角一抿,说道:“此时,曹操胁迫天子在许都,号称汉室正统。”
“董承、伏完,参你贪墨田土,甚至查出了当年你被人举报私易土地之事。”
说完,袁术和杨弘深深地对望一眼,乃至眼眉挑动,暗中示意。
“我若是接受了百官的好意,岂不是只需要防备曹操一人而已。”
再次于庭院见到袁术,阎象满腔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概因人心向汉,不敢承受此骂名耳,而且,谁人先行自立,岂不是受大势所压,令诸侯背离?”
有人反对,袁术就明白事还未成,只能再次反对,等待第三次相请,但此时他的名声事迹也在一起传遍了寿春。
每日,内院的亲友根本不必出门,就到自家前院的宽敞街巷即可。
他仍然相信,张韩定有办法解释过去,这也是为何,为大战前夕的最后一根稻草。
半月之后,百官再进,袁术不再推辞,而是下令秋收之后不再朝贡许都。
“伯常,这是陛下之意,开府门吧,我们查明之后,定会禀明圣上。”
前院街铺住这上百人,不是奴籍归于张韩,却是以家丁家奴自居,各自都有营生。
胜负,皆在明年,当是我袁术中兴之时,真正成就大业之机!
许都。
张韩遣典韦亲自带队,领着宿卫一齐去领路,最后搜查一圈,连内院的两位夫人也均惊动,收拾一番,让他们进去看了看。
由此,在第二日的大堂商议时,由杨弘领衔,在一起提出了“更进一步”之言,得到了满堂附议,唯有主簿阎象一言不发。
当日,寿春内外传出了此事。
“既然没有,哈哈,”袁术忍不住直接嗤笑出声,“阎君又为何要一言不发,难道是觉得我袁术就该将而今所得,拱手让人,弃百姓于不顾吗?”
张韩一急,一时语噎,连忙凑近道:“我一心为汉室,从未敛不良之财,如今所得本就是我应得的赏赐,为何陛下要听信谗言。”
妙哉。
仲家天子。
和典韦一起,逼着高顺带将士身负钱财,送去了城外小临山的庄园里。
仿佛只有自己独行耳。
而后在引导之下,百姓高呼汉室不仁,不顾黎民苍生,这个时候……
“主公,在下认为,既然曹操本质乃是挟天子在手,以威逼诸侯朝贡,那他和董贼也并无二致。”
袁术神色一滞,对这番话也是深思起来,阎象所言,不无道理。
跟随多年,时有计策、论战之功,是几位谋臣里,深得袁术喜欢的人,故任为长史随行左右,时刻以大事相商谈。
“虽说日子苦楚,但这位刺史,却还有大义在心。”
阎象一愣,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脸上满是决绝之色。
“一胜之,便会得一番新天地,若是败,我以何理由败,又能有什么分别呢?”
身穿黑袍官服的戏忠站在他家大门前,身后带着十几名同样黑袍劲装的持刀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