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道:“元龙,信上所言已足够清楚,此功我主定会铭记于心。”
“请入城!”陈登深吸一口气,让开了身位,迎曹军入城驻守。
还是和以往一样,进城之后对百姓秋毫无犯,且与陈氏及各大世族一起,对流民百姓施粥放粮,出钱财组织医者治疗伤者。
曹洪对此毫无怨言,只是坐镇城楼,克己律下,同时对吕布留在下邳的旧部劝降。
又配合陈氏向各地发令劝降,等待回应之后合攻郯城,目前郯城守军不多,但吕布眷属以及陈宫的新家眷都在郯城,此城据说留有五千兵马,想要攻下来也不简单。
攻坚之战本来就是克难,死伤不可计数。但围困至兵粮殆尽,其城内必降。
当天夜里,张伯常和戏志才受邀到陈登的府邸吃宴,到深夜时进内院内屋密谈。
“纪伯骁,守门口。”
“遵命,先生!”纪伯骁虎躯一震,面露骄傲之色,抱拳行礼,同时怒目而视看向陈登,冷声道:“若有刺客埋伏,末将定以死相护,不使心思阴毒的小人奸佞得逞!”
他是警告陈登不要耍花样,但是这话非常刚直,一下就把陈登额头上的青筋干了起来。
等陈登正想开口时候,纪伯骁直接快步出房,并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这人……陈登古怪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张韩,又看了看典韦,从心的选择了安然坐下。罢了,不与你们一般计较。
几人坐下之后,陈登道:“当初陶公在退走之前,留下了几条路。”
“其中一条,便是吕布不仁,如有民怨,则可取而代之,故而我父愿归顺,也只是走其中一条路罢了。”
“哦?”戏志才和张韩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看向陈登的目光也精彩了许多,他们知道陶谦令自己整个家族得以回到丹阳,保全了子嗣隐于山林,这其中肯定有很多手段与安排。
因为他上任时,就牵扯到了背后资助的各大世族,自己要退,那当然也要顾及这些背后支持的世家。
这么看来,陶谦当初还做了不少安排,倒也是值得当做故事一听。
“细说来听听。”戏志才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当即追问起来。
“其一,陶公让徐州与他人,世族若离去不算背弃,但吕布无仁令百姓怨声载道,正该背离,投向仁义之地。”
“其二,陶公以罪责罢黜了庶人派不少名士,同时没收部分家资以资丹阳军,令两方都心思稳固,并无动乱。庶人派可以脱身,丹阳兵能得军资钱犒赏。”
“其三,丹阳旧部分为两处,其一是可追随其回乡,另一部分则是能自行选择是否归附,回乡者有犒赏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