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不下海、不种粮,一间小屋就出堂。富家子弟出手阔,日进斗金家家忙。”
“自春秋时期,就已有了女闾,到后来是武帝设营伎,现在则是家中豢养居多,民间也有,以门为市。”
“你说的勾栏,感觉应是特意营建之地,以勾栏围住,栏设于河流、池塘附近,再立一台面,台上由歌舞生奏,台下则是文人雅士,饮酒赋诗。”
“对不?”
戏志才闭着眼畅想起来,几句言语之间,已经勾勒出了一副较为清晰的画面。
“太对了,祭酒。”
张韩拍手称是,不愧是颍水第二瓢,想来是冥冥之中与这类场所有来自灵魂的呼应。
“哈哈哈,这是安平世道才能有的光景,现在难得一见,”戏志才苦笑摇头,“现在的读书人,以古籍经学为主,或是军略兵法、或是文学书诣,赋诗奏曲则是落入第二流,去了这等地方,也是消愁!所赋之诗文,也多悲秋尔!当然,才学易,才情难,有才情的人更容易得人赏识与青睐,譬如你我。”
张韩不置回应,端起酒碗和戏志才碰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即使如此,当初祭酒去找女子门市的时候,不也要花钱吗?”
“啧,”戏志才白了他一眼,接着道:“不对,不光是勾栏,应当还要一间园子,或是楼宇闺阁,进门后为大堂雅座,循梯而上则是私间闺房,堂上歌舞,房内为乐,这才是妙事。”
“太对了,哥。”
张韩惊叹之下,一句哥脱口而出,不过他居然不回答那个问题,这年代难道没有不花钱的生意?
我张韩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去干谈钱的皮肉生意,这是底线问题,但能不给钱就不算破除原则。
“看来,伯常也沉思过此事,应当与我一样,心怀天下不光只是说说,那些无所依靠的女子,没有巧工之能、全无体能之长,怎么活?难道一定只能充做营伎,供人——唉!”
“太对了,兄长!!”张韩深吸一口气,双手相叠,鞠躬而下,略微激动道:“我也一样!思索此事并非韩卑鄙,我只是想给天下流离失所的女子一个家。”
“伯常!”
戏志才和张韩重重碰了一碗,谁能想到,彼此都是计略颇多的谋臣,大家居然都同样想过类似的事!
而且都是为了天下安宁,取盛世之道!绝非是为了不花钱的白嫖。
谁说这不是一种缘分呢!
旁边典韦看得望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