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鲜香醇厚,香菇滑嫩可口,鸡肉也是酥烂入味,鸡蛋炒蒜苗和青西红柿炒辣椒也是各有特色。
李老头家里的饭碗是那种小盆子一样的海碗,赵长安是毫不客气的装了满满一大碗,肖兰的食量小,盛的饭只是刚刚盖住碗底。
肖兰胃浅,虽然觉得好吃,也只是浅尝辄止;赵长安倒是吃得大呼过瘾,和李老头平分秋色的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运筷如飞的夹着菜吃。
弄得娟儿频频望着赵长安,觉得自己刚才那句‘其实这钵鸡汤是专门炖给我爸的’,算是说给狗听了。
其间李老头家养的黑猫跟个大爷一样,踞在八仙桌边的供桌上面,吃了李老头喂得鸡头和鸡爪子。
不得不说山里的猫就是凶悍,在咯吱咯吱的咀嚼里,连赵长安都觉得硬得跟石条一样的老母鸡骨头,在黑猫嘴里就像是吃酥糖一样轻松。
一桌子菜见底,赵长安也和李老头分了一瓶茅台。
有了三分醉意的李老头就主动提出来不喝了,从堂屋柜子里面抱出来一个土陶坛子,拿开包着一层厚厚的土棉布的土陶盖子,一股苦涩发冲的药味儿从坛口里面漫了出来。
李老头的女儿娟儿诧异的看了父亲一眼,按照正确的步骤,今天晚上酒能管够,而且还是父亲钟爱的茅台酒,他至少也得一斤打底,才愿意住嘴。
而刚才这瓶酒,是父亲和这个叫做赵长安的家伙平分的,也就是说只喝了半斤酒的父亲,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居然转性子了。
李老头拿着酒坛给他面前的酒杯倒药酒,颜色乌突突的,看着就很难喝,笑着问赵长安:“来一杯先尝尝?”
“这酒有啥讲究?”
赵长安当然不会喝,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好奇。
“没啥讲究,就是一个难喝,都是微毒大寒之物,喝了以后嘴里面的苦涩味道能盘个一两个时辰,让你能啥都不想,只想着嘴巴怎么这么苦。”
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
赵长安笑着摇头拒绝:“我现在的小日子过得还行,不需要用这来分散煎熬。”
“你养的是啥?”
李老头好奇的问。
“啥养啥?”
赵长安被问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