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
村姑随手把赵长安手里的那箱酒接到手里,风风火火的走向茅草屋的堂屋,对佝偻老头儿说:“你也别闲着,把桌椅摆好,倒茶给你的贵客!”
“丫头,他们都忙着,咱到里屋说话喝茶。”
佝偻小老头笑着邀请肖兰。
“啊?啊!嗯,嗯。”
其实肖兰有点不想去,她看着这个老头儿如果头和脊梁如果保持一条直线的话,他的脸就得完全面向地面的模样,心里面就有点瘆得慌,不过也在同时心生怜悯,不愿意拒绝这么一个可怜又爽朗,热情好客的老头儿。
同时秀目带着疑惑的神情看了赵长安的眼睛一眼,‘这就是你跑这么远,辛苦寻找的大师?你是问错路,找错人了吧!’
这时候赵长安没法和肖兰说,她根本就不懂中国的农民,如果找错人了,这家的这副反应根本不可能是这样的,而且就算找错人了,一个能有这种表现的农民,也绝对不是普通的山里农民。
因为普通的山里农民看到门口有人开车停下来,男的器宇轩昂,女的也很漂亮,手里面又抱着一箱酒,第一句问话肯定是:“你们找谁?”而不是“开门迎贵客。”
而且这个村姑也绝对不会说出来这么尖锐锋利的话。
赵长安走进厨房,一个黄泥巴和稻草垒砌的炤台上面,放着一口大铁锅,盖着锅盖,有些年头的木锅盖乌漆嘛黑的油光发亮,木板拼接的缝隙里和锅盖和铁锅的接触处,正冒着腾腾的白色水蒸气。
大铁锅里面正在做饭,带着一种很独特的烟火的气息。
炤台上面的房梁上,吊着很多的烟熏肉,猪腿,看不出来是家养鸡还是野鸡,兔子。
有油脂从上面滴下来,滴在锅盖上,通过锅盖木板的缝隙渗到米饭里面去,这大概就是这种烟火气息的来由。
放着一个小凳子的炤台口,火苗照亮了炤台里面,有一个同样乌漆嘛黑的土陶罐子,正在里面被灶火炖着。
他坐在小凳子上,拿起火钳,小心的拨弄着里面的柴火,好控制火势,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