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吸烟,文烨就只好喝浓茶。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年以古稀,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脖子上挂着的一串老念珠反射着古朴的幽光,一看就知道是之前的老物件。
文烨在看那部华严经的其中一卷,旁边还放着厚厚一摞子。
“要我评价?那我就给一个字,愚。”
看完这一卷,面对老和尚的问,文烨回了一个字。
“可古来有几人这么愚,至少老和尚我还做不到。”
老和尚慈眉善目的微笑坦言。
“你不要妄自菲薄,只要愿意你也可以。想想,你都这个岁数了,难道不想流芳百世?真要说就是就是有点疼,至于别的,你看看那些经常献血的人,一个个不都很快乐。其实也没啥,忍忍疼就过去了。”
“知易行难。不然这个世界上全是善继法师和王明阳那样的人。”
“那是没人逼你一把,不然你就能知道自己其实很叼!”
“出家人五根清净,与世无争。要叼何用?低调平和方是自然。”
“嗯。”
文烨合上经书,吭了一声,端茶喝水。
“看出来了什么?”
对于文烨这个愚的评价,老和尚当然还不满意。
“看出来了老和尚你说的知易行易能有多难。”
每天清晨,净手燃香后,刺破舌尖,滴血入杯,加上朱砂、盐和水,调和均匀,遂以毛笔蘸血书写,全书六十余万字,历时一年七个月。
这是愚还是痴,仰或无聊的理想信仰或者坚持。
文烨第一遍翻越的时候,一开始是新奇,然后细细体会这种华严经和用毛笔蘸墨写的有何不同。
知道离开姑苏回到明珠,这些天这本经书总是在他面前浮现,才有了赵长安邀请的欣然之行。
这一遍,他没有再看上面的每一个字的内容,而是感触这种在外人看来简直不可理喻的精神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