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老头现在已经认命。
“呼噜噜,呼噜噜”
知道自己母亲这些天因为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偏头疼,整宿睡不好觉的爱骂人,女人干脆睡到了儿子的卧室,这个小卧室面向东边,离着最远,然后她又定做了一个隔音的棉花厚门帘。
虽然母亲的骂声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的传过来,不过已经听不清楚里面的内容,反而可以当成催眠曲加快入睡。
她搬到儿子卧室以后,男人曾经想着搬到主卧去睡觉,这样就不用了和他老丈人老丈母娘隔着一道墙,而且都是同样通往南边长阳台的走廊,不过被女人断然拒绝了。
原因无他,她就是看不起他,嫌弃他身上都结婚七八年了,还带着一身农村出来的破毛病,嫌弃他脏不讲卫生。
其实女人今年已经一年的时间没有和男人行夫妻之礼了,男人饿不饿她不知道,可她却一点都不饿。
去年才毕业的小刘,一口一个赵姐的叫着,跟一条狗小虎犊子一样的有劲儿,而她的主任老梁,虽然年纪大了,可知情擅趣,经常开着车带她去震,不是为了儿子,以及这个男人在家识趣的洗衣做饭清理屋子,每个月两千六百八十块钱的工资都是如数上交,她早就撵他滚蛋!
这个工资在明珠是比上远远不足,可比起那些四五百块钱一个月的营业员,一个月八九百的工人,还是有着一点优势。
虽然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窝囊废的事实。
而在另外一间书房,男人清晰的听着丈母娘的咒骂,心里面不禁露出了一丝快意的笑容。
在一开始的时候,他烦的不得了,想借机到主卧里面去睡,而且希望能让女人可怜一下他,让他过一次夫妻生活。
不过到了现在,他已经释然了,反而是一夜不听到老太婆的哀嚎,他就睡不着觉。
他是外地女婿上门,虽然孩子姓他的姓,可自小到现在六岁了,自己的父母甚至没有见到孩子一面。
他每个月的工资都被老婆收走,只留下三十块钱的零花钱。
也幸亏他呆的这个部门有一点小权,虽然求办事儿的人也不可能给他们这些普通办事员塞钱,不过科长也知道自己拿钱也得让手下的人沾一点油水,三天两头都有人请客打牙祭喝个小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