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树居然分得这么厉害?”
这些事情都过了十年,赵长安的记忆早已模糊,父亲带着分厂的人进山买树他还记得,不过差价怎么分配,每年挣了多少,他早就忘了。
“当时你们一建的老鹰就要退休,他在好多场合公开说过你爸是个难得的人才,而且没有私心,不以职务搞特殊化。所以我妈当时说你爸肯定要当一建的一把,你爸这么年轻又有援非的资历,建委李用章都五十多了,十年以内你爸能当市建委的主任,妥妥的正处级,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赵长安的父亲援非回来以后,就升了副科级,三年以后等赵长安上初中前升了正科,一建木锯厂厂长,一建副总经理,当时才三十六岁,比同时升副总经理的夏文阳还年轻三岁。
假如三年后老鹰退休能够顺利接任一建总经理的职位,那就是三十九岁的副处级企业家干部。
这在这几年国家大力提拔知识型和企业型干部的大环境里,未来的前途自然是非常的光明。
就算在一建再熬五六年,再接任李用章的位子,也是四十五岁的企业家级实权正处。
未来前程至少以着山城人的目光来看,自然是前程远大。
只要路子能走得顺,到退休前就是冲一个局级都不是没有可能。
洪春霞在赵长安刚上初中的时候,是占地的那个梁庙镇里面的一个股级文员,她和赵长安父母同岁,不出意外的话,一辈子干到退休,能拿到一个正科级退休待遇都是不太容易。
“这也是我妈为啥坚决要回彭州,她在彭州熬了三年才当了一个副镇长,级别的问题还是过年以后才解决的。其实在我妈原先的预计里,最早也得等到明年。”
楚有容笑笑的问赵长安:“知道为啥不?”
赵长安沉默。
今年大年初五,他去楚跃良家里拜年,中午是楚跃良和洪春霞的一大堆亲戚,赵长安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有点奇怪按说楚跃良是彭州的班主任,洪春霞是城关镇的副镇长,他们的亲戚都是一些务农和做小生意的人,虽然不是看不起人,可按照习俗就算是拜年,他们最迟也得大年初三过来。
怎么一直拖到大年初五,还是一起全部都过来,黑压压的坐了一屋子的人,整整摆了两大桌一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