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凤清的目光锐利起来。
“还有就是和纪连云见个面。”
段凤清这才明了,眼神柔和了很多:“还是因为夏文阳?”
“嗯。”
赵长安坦然。
“你其实已经飞出了山城,又何必逮着之前的事情不放,不是说他夏文阳对你家做得事情对,而是你有着远大的前程,和他这么耗,不值得。”
段凤清至此至终都不赞成赵长安和夏文阳一直死磕,到现在看到夏文阳即将面临着四面楚歌,也依然是这个态度。
“姨,今年正月初八晚上,我和几个同学到齐家村吃饭,那天晚上齐向锋,就是我的高中同学,很奇怪,一直帮着我挡酒;结果我另外两个同学都醉了,他家睡得地方也不多,我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回家。”
段凤清的眼神再次锐利起来,静静的听着赵长安说。
“结果我骑车子晕了方向,不知道从哪个岔路走,又回去了。呵呵,结果第二天才知道,就在哪个晚上夏武越在我前面不远的回城必经之路出车祸了。”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是呀,只是这当然不能说明什么,今年六月份的时候,喻应明和几个高中同学喝酒,神神秘秘的说他在老冢坡见过鬼,夏武越才出了车祸。当时车子冲进池塘,里面只坐着夏武越和乔三,那喻应明怎么不在车里,见过鬼,那是什么意思?”
段凤清沉思着,不过以着她的智商,只是想了想,就发现了里面诸多不合理的矛盾之处。
当时喻应明在现场,不过在车外。——寒冬腊月,荒郊野岭,他站在车外干什么?
夏武越和乔三开车冲下山坡。——难道要把喻应明丢在荒郊野岭?
那里正好有一个‘鬼’。
迷雾和真相往往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窗户纸。
“那个鬼是谁?”
段凤清的脸色已经变了。
“姨,喻应明都说那是个鬼了,我哪能知道是啥鬼?我都没过去,就又会齐向锋家里了。”
“不是你做得?”
段凤清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赵长安。
“做得啥?姨,我啥都没有做啊,我就是那天晚上喝了酒,骑车没走多远就迷路了,又回去了,第二天上午才和几个同学一起回市里。”
赵长安坦诚的回望着段凤清,接受她的审视。
“你这次回来,和徐三的事情没有关系?”
段凤清突然转移了话题。
这时候,苏正范也洗漱完毕,端着满满一杯浓茶进来:“怎么喝白开水,喝得进去?”
“睡觉前喝浓茶对睡眠不好,你已经养成了这个坏习惯,就不要带坏长安了;我和他还有事情谈,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