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珺,借我十块钱,我忘带钱包了,等会儿我去你班里还你。”
赵长安为了显示自己没钱,顺手把右裤兜拉了出来,里面只有一盒豫烟王和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
看到赵长安掏出来的烟,两个女孩子和笑笑的老板娘的脸色,都有些微变。
一开始她们认为眼前这个大男孩是在故意耍一些小伎俩,想通过一借一还,和单珺拉上关系。
不过一个年轻轻就抽烟喝酒,还故意的把烟露出来,彰显自己和普通学生不一样,特立独行卓尔不群的学生,却让她们顿时有了另眼的目光。
“你假如想用这种方式和我搭讪,很抱歉,我不想认识你。”
单珺冷冷的看着赵长安说了一句,低头继续喝羊杂汤。
“豫烟王,好贵啊,五块钱一盒呢!”
边上几个早就看赵长安不顺眼的高年级学生,对着赵长安冷嘲热讽。
看着他们桌子上的几瓶啤酒,地上放了十几瓶空瓶子,还有一个个挑衅望向自己的眼睛,赵长安就知道,自己要是表示不服和他们争论几句,下面极有可能就是一副全武行。
喝一碗羊杂汤居然整出来这么一个幺蛾子,赵长安也简直是无语,深深的看了一眼低着白天鹅一般颀长白皙的脖子喝汤的单珺,心里很失望。
其实也没啥好失望的,大专同学三年,赵长安虽然认得单珺这张漂亮的脸蛋,可记忆里面却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无论前身还是今世的现在,她和自己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看着眼前这个小青年的囧相,老板娘却没有啥心软。
因为这个学生看着非常面生,绝对不是她的常客,而且还吸烟。
更重要的是,假如自己现在让他走,这七块五毛钱不但极有可能水了,还要得罪店里面一群早就看他不顺眼的老常客。
赵长安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六点三十余分,郁原明那里一定正在开宴,把吕树义喊过来明显不合适。
而且这小子的嘴巴也不是啥严丝合缝,不该说的绝对不说。
赵长安把戴着的老明珠牌手表取了下来,笑着对老板娘说道:“我把这块表压在这里吧,一会儿就给你送钱过来。”
这块手表是赵长安的父亲十几年前买得,当时一百多块,顶他两个月的工资。
这十几年下来,虽然很多地方的金属已经出现了古朴的包浆,然而还是可以很容易的看出来,这是一块还能值几十块钱的手表。
“几块钱的饭钱,哪还需要押东西。”
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接赵长安手里的手表。
“姨,别拿,我借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