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
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中途又在郑市转车逗留了两个多小时,陈崇义夫妇终于回到了家里。
从正月十三去金陵,到今天正月二十回来。
这一个星期对陈崇义夫妇来讲,简直就是煎熬!
不过总算是有了一点收获,陈晶的姥姥姥爷答应,之后陈晶大学的学费,以及以后考研的费用,他们包了。
除了陈晶在那里吃住以外,每个月再给陈晶四百块钱的零花钱。
也就是说,陈崇义夫妇不再用为女儿上学,承担一分钱的费用。
“真搞不懂你爸妈是怎么想的,有钱资助那些和他们无亲无故的穷学生,轮到自己的外孙女就抠的要死!还有对咱俩,他俩这么高的退休工资,咱俩回来就托人给咱俩买了两张车票,临走也不给你塞一点私房钱。不是因为晶晶,我一辈子都不踏进他们的高门槛!”
这话陈崇义憋了一路,这时候终于是不吐不快。
“行了,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俩啥熊德性?这次能挤出来这么多,已经算是不错了。快给我涂药膏,这一路坐得我的腿都木疼木疼的,没有感觉了!”
在金陵龚志凤就已经用完了带去的药粉,这也是她迫不及待回来的原因。
不然她非要再在金陵多住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给女儿再攀上一个金龟婿。
“我去炖水。”
陈崇义开始炖水。
然后打开卧室的大柜子,从底层两个大坛子里面,抱出来一个。
解开皮绳,揭开厚厚的塑料布,又打开包裹着棉布的盖子,露出里面快一坛子的黑色粉末。
本来是一满坛子,用了两年半,用了这坛子的大约不到六分之一的量。
当时文烨说这种粉末是越久越好,只要不超过五十年都有效,龚志凤今年四十六岁,按照他俩夫妇的反复仔细计算,节省一点可以用三十五年。
一直用到八十一岁。
而且陈崇义和龚志凤相信,到了那时候,随着科技发展,她这风湿病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很容易就能治好。
陈崇义用木勺子小心翼翼的舀出来三大勺子粉末,装在一个小玻璃罐头瓶里面。
这三大勺子,是三个月的用量。
等到水开,倒了一指甲盖的药粉在一个小酒盅里面,调上一点热水,又滴了三滴纯高粱酒。
“阿嚏~”
一股冲鼻腥辣,又带着薄荷味儿,青草味儿的热气冲上来,冲得陈崇义直打喷嚏。
“这味儿怎么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