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杵着一根树枝越走越远:“你连你的名字都说不出来,你又如何能证明这身体就是你的呢?”
“更何况,我既然能够穿到这具身体里面,那我也能穿到其他身体里面。”
“这具身体瞎眼瘸腿……营养不良……矮小。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答应你好像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如果对方也是穿越者,同为穿越者,相互竞争,各凭本事?
总不可能你租房子住住久了,房子就是你的了吧?
但是这句话其实也不太好说,如果换作是她是身体里面那个女生的的话,东西捡到了就是自己的了。
人就是如此复杂,双标,不对,这个“双”应该是一个泛词,其实指的应该是多标。
在面临生死这种大问题的时候,道德这种东西就开始变得迷离模糊起来。
对方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
但林娇娇并不关心。
她只关心身体里这个声音是否能在现在给她指出一个更好的方向。
但是很明显,她不能她也孤陋寡闻。
所以她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为什么让这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声音来打搅自己的前行呢?
林娇娇摔了一个跟头之后爬起来继续走,甚至开始跑了起来。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聊更多。”
“你说想要把这具身体给我,可是这具身体有什么用呢?这具身体估计根本就没办法缔结契约。”
这么差的身体一旦缔结契约,涉及到生育问题的时候很容易难产死了。
就算孩子与自己血脉相连,但她做不到,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把自己生死都置之度外。
她首先是她自己,才是孩子的母亲,丈夫的妻子……
后面无论身体里面这个声音再如何哭诉,祈求哀求,林娇娇心都不再为所动。
她只听到内心深处那呼唤自由的声音越来越大。
只要她跑跑的足够远,那么一切都将是自由的未来。
此刻,她内心对自由的向往胜过对死亡的恐惧。
几个走地鸡不远不近,高高低低的跟着。
“她这是在干什么呀?”
“逃跑吗?”
“我觉得不是,像她这样弱小的雌性,一个逃到森林里面能活的了几天呀?”
“我也觉得,那她应该是锻炼身体吧!我听银柳说她走路有点慢。”
“可能是想吸引银柳的注意吧。”
“好困好困,我现在好想睡觉啊!”
“你现在不就是在睡觉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果他们会用成语的话,一定会说,这就是女人在玩那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对于像他们这种喜欢猎杀小动物的鸟类来说,最喜欢看的就是地面上空中这些运动的东西。
过了一会。
银柳拿着自己的猎物高高兴兴的飞回山顶。
原来应该站着一个等候他回来的人的地方,空无一人。
被刺穿的尸体,血水开始顺着毛往下面滴。
“姐姐?”
“姐姐!”
连续喊了四五声之后,仍旧没有得到回答。
他就不该把姐姐一个人放在这里。
都怪他。
都怪他……
山上除了鸟,还有那么多野兽。
但是周围好像根本就没有野兽出现过的痕迹。
银柳装满喜悦的心脏,忽然一下子就漏了一拍,心里面所有的期待都凝结成了冰水不出来又流不下去。:“咕!咕!”
山顶上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鸟叫声。
猎物被无情地丢在地上。
一只大鸟冲天而起。
俗话说站的更高,看的更远。
那只大鸟犹如一只利箭垂直穿进云层,穿过云层,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了。
地面上的走地鸡瞬间所有的瞌睡都没有了。
“我的天!”
“他这是干嘛呀?怎么突然就疯了?”
“他以为他是老鹰吗?”
虽然猫头鹰也占了个“鹰”字,但是和老鹰价格完全就不一样啊!
“那么高,不怕被冷死吗?”
“完了完了,他今天要被摔死。”
高处非常的寒冷,氧气也极为的稀薄,他们很容易因为缺氧、寒冷和狂暴的气流,然后……嘎了。
有时候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全都变成了肉。
高处寒冷的风流吹的翅膀上面的羽毛猎猎作响。
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在此刻竟然比金属还要明亮,泛着森冷的光芒。
地面上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尽收眼帘。
如果今天让他找到,是谁带走了小娇姐姐……
必、杀、之!
极速飞行了几分钟后,鸟眼忽然一凝。
林娇娇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高处的飞鸟锁定。
但是那种被凝视的目光犹如一颗钉子扎进了脊髓里面,让人生寒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