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儿被她最后的眸光刺痛到了,她将桌上的砚台往地上一扒拉,趴在桌子上呜咽起来。
砚台掉在地上,墨汁撒了一地,有几株墨汁溅在她洁白的裙摆上,如她原本洁白的人生,被染上了墨色!
她今晚因为要写信给若天,遣散了两个随身的丫鬟,这会儿哭的伤心也没人来打扰。
陆谨回去后,李安然还在睡,她脱了夜行衣收好后躺进李安然的怀里,冬季夜里的风还是很冷的,她出去了一趟手冻的冰凉,她将冰凉的手贴在李安然的怀里。
李安然瞬间就被凉意激得打了个寒颤,她迷迷糊糊的将陆谨的手握在手心,嘴里嘟囔着:“去上厕所了么?手怎么这么凉?以后上厕所不要出去了,外面太冷了,明日我就和施工师傅把室内卫生间整好,再搞个马桶,以后就方便了。“
“好”陆谨眉眼弯了弯。将头枕在李安然的肩上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颜若楚一早就来了陆府,陆谨将其拉进书房,将阮氏来陆府的事说了出来。
并给她说了自己夜探阮府的事。
颜若楚听后就将上次阮凝儿信的内容说给陆谨,说一切都是阮氏的主意。
从信的内容上来看,阮凝儿早已放下李安然,放不下的是阮氏。
两人随后又商议一会儿,陆谨忽而想起昨日派小安去寻颜若楚时到处没找见的事,于是问她昨日午后做什么去了。
颜若楚面色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是父亲为我找了个成亲对象,没想到他真的来稷城了,昨日午后被清池拉着去见他了。”
一听这事,陆谨来了兴趣,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对好友的八卦:“人怎么样?”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就是性子太温润了,没有一点洒脱劲!”颜若楚说着摇摇头。
陆谨好不容易勾起来的八卦心思又黯了下去,幽幽说道:“你想要什么洒脱劲,洒脱的男人大多心都是野的。”
“阿谨这话我就不赞同了,难道不洒脱的男人心就不野了?缘分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刚过来时看到李安然在往你们房间搬东西,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