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母说到此处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眼底却是毫不掩饰的喜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陆母将手中的牌重重砸在桌上,李安然身子一颤,被吓了一跳。这莫须有的罪名她可担不起。她连忙解释道:
“印刷坊设在了西街的宅子,当时是为了方便才把那所宅子租给了两位姑娘,再说两位姑娘都有心上人,叔母堂妹可别说笑间污了两位姑娘的名声,租赁书契还在我这里呢,不信你们看。”
李安然从怀中一摸,掏出了一张纸。实际是从戒指中取出。心中庆幸,幸好温浅雪有先见之明做了这份租赁书契,不然现在就说不清了。
书契摆在桌上,四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陆母上下扫了一遍,见果然如李安然所说,心下松了口气,眼底的晦暗散去,面上浮上笑容:“我们家安然才不像某些人,喜欢往房里抬人。”
“岳母说的是,我此生只有阿谨一人足矣。”李安然急忙表态。
对面两人的面色瞬间都阴沉了下来。怎么好好的一出戏又黄了?陆海棠不死心的继续说道:“写个书契有何难,书契也可以作假。”
“堂妹可是看好了,这上面有官府的印章,做不得假,再说两位姑娘的心上人我也见过,就莫要再诋毁她人,以免不必要的麻烦。”陆谨这时淡淡开口。
她放在桌下的手指间,一温热的手掌滑入手心,与她掌心相握,她心头一颤,稍稍偏头,便看到旁边那人正静静看着她,双目含情的笑着。
温热的感觉从掌心传来,陆谨眸子颤了颤,她眉眼压了压,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她并非真要生她的气,她就是听别人所说,心中就充满不喜。但又看不得她被对面的母女欺负了去,所以才开口帮她澄清。
租赁书契摆在这里,陆谨又帮忙澄清,对面两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出错处。尴尬地敛了之前的嘴脸,转移话题聊了别处。几人各怀心思各异,又玩了两盘散了伙。
陆母见陆谨眉眼不似之前冷漠,心中甚慰,两人临走时悄悄在陆谨耳旁说道:“谨儿,你如今怀孕,服侍安然多有不便,如今安然生意越做越大,男人一有钱,心思就会变得活络,与其束着他叫外人有机可乘,不如主动出击调教自家人来得容易些,如若她真的有那心思,娘看碧兰就不错,相貌清秀,乖巧懂事,以后也好拿捏。”
陆谨刚刚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藏在袖中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眸中神色不断闪烁。她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