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王枝意喝完水后,李安然将她放在一旁,一天一夜未睡,她困意上涌,倚在墙上昏睡过去。
太阳下山后,夜幕降临,在枣村村口的一棵槐树下,陆羽书在跟陆谨说着话:“枣村这边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倒是村口的大姐说在离这里三公里外的山脚下还有一户院子,很是僻静,没有人住,但是偶尔能够看到里面有陌生人出入,甚是可疑。”
陆谨听后眸光瞬间变得更加幽深,她语气沉沉地道:“哥,趁着夜色掩护,我们过去看看。”
朗月高高斜挂天边,繁星点点铺满整个天空。
王三躺在房顶,腋下夹着一壶酒,旁边还有一盘花生米,醉眼朦胧地看着满天繁星,他想念他的相好的了,可惜今夜当值,脱不开身,独自一人对月饮酒,孤寂难耐啊!
突然他察觉身后有响动,像是有人靠近。他还不待做出反应,一把大刀已经架在脖子上。
“说,人在哪里?”冰冷的声音如寒风刺骨,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陆谨,她刚靠近院子就察觉到屋顶的这抹气息。陆羽书和叶老二此时也上了屋顶。王三一看逃脱无望,当下求饶道:“几位好汉饶命,人?什么人?我不知好汉在说什么。”
“莫要装傻,再不说就先砍断你的腿!”陆谨将大刀紧了紧,王三感觉脖子一疼,随即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王三只是个街头小混混,被朱威收编过来后,也就狐假虎威地干过收账的事,守值还是头一遭,哪里遇到过这种要命的架势,他的腿瞬间就软了,也是朱威太过自信,不会相信有人真能找到这里来,所以才会派这种边角料的人物来守值,其余人都被他派去追查名册的事。
“好汉饶命,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王三还在做垂死挣扎,他知道出卖朱威的下场可能不比这个好到哪里去。
陆谨已经一天一夜未睡,那人又迟迟找不到,耐心早已被磨尽,她的心头涌上一股痞气。正要有所动作,手却是被陆羽书拦住,只听他吊儿郎当的说道:“妹妹,这种逼供人的事,怎么能让你来做,砍了腿多没意思,就应该先挑了手筋脚筋,撒上盐巴慢慢玩。”
蓦地!一股尿骚味弥漫空气中,王三竟然是被吓尿了。
陆谨忍不住皱皱眉头。嫌弃地往后挪了挪。
王三泪流满面,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搐,他声泪俱下道:“我说,我说,在屋子旁边的地窖里有个地牢,里面有关押的人。”
他刚说完,陆谨已经飞身下屋,陆羽书紧随其后,叶老二押着王三也跳下房子。屋子东侧果然有个地窖,陆羽书将地窖盖子掀开,首当其冲跳了下去,其余的镖师也都围了过来,有人在上面放风,有人跟着跳下。地窖一圈都是石头堆砌而成,有一铁门,铁门上了锁。
陆羽书往王三身上一瞥,就看到他身上挂着的钥匙,他扯了王三身上的钥匙,将牢门打开,众人走过台阶后又打开了一扇门,陆羽书叫人点燃火把,把走廊照得通明,根据王三的指引,来到了李安然的牢房外。
李安然此刻睡得正香,她做梦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世界,爸爸妈妈还有她,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在一起看电视。
电视上播放的是个武侠剧,只见树影斑驳中有一窈窕的褐色身影,正在舞剑,雏燕般轻盈的身姿犹如游龙般在林中穿梭,李安然只觉得那人影异常熟悉,定睛一看,竟然是陆谨。她陡然想起来自己穿越到了一本看过的书中,而书中的女主就是她,而她自己则穿成了她的相公。
她心中升起疑惑:怎么回事,难道之前的一切仅仅是自己做的梦?
她还来不及细探究竟,突然哐当一声,把她吓得身子震颤一下,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牢门被打开了,门前站着几个人。她的心蓦地快速跳了几下。
她用手挡住耀眼的光芒,心中难过又恐惧。是了,她还在那本书中,她在牢中等着受刑呢! 这么快两天时间到了么?
“相公?”陆谨快速的扫了一下靠在墙上的人的周身,并未发现有伤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松懈下来,就感觉身子晃了一下,有轻微的眩晕感。她咬了下唇让自己清醒一些。
“妹夫,你没事吧?躺在地上的这个女人是谁?”
怎么是陆羽书的声音?李安然抬眸望去,发现来人是陆谨陆羽书他们。看到他们,她一颗仿徨忐忑的心终于找着了着落,一点点安定下来,她想笑来着,眼泪却不知怎的流了出来:“你们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