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簌簌作响,秋风微凉,小院内匡髯在给小鸡崽子们喂小米,杨知心坐在石凳上织一件大夏红颜色的鲜亮毛衣,一只家猫大小的闹斧崽子四脚朝天蹬着毛线团,玩得不亦乐乎。
阿枯嘴里嚷嚷着问候林安和裴罄之祖宗十八代,一边心疼地为四百斤‘花脸猫’涂抹包扎伤口,那头玩毛线团的虎崽子就是大猫和二毛的孩子。
二毛就是那头体型比大猫略小一点的,正趴在小院篱笆门口小憩的雌老虎。
柳春生掐着表,对匡髯千叮咛万嘱咐,“这是第一天特训,绝对不能网开一面,无论如何,都决不能给他们饭吃!”
匡髯笑呵呵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一定不能妥协!”柳春生说:“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啊,匡老弟!切记,一定要让他们认真对待特训,如果第一次就打破规矩,日后还不知道松散成什么样子。”
“我知道了老柳,柳哥,柳叔!”匡髯被磨的脑壳疼,“放心吧,我发誓不给他们吃的,放一百个心,相信我,孰轻孰重我还是能掂量清楚滴!”
“好。”柳春生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这时,趴在篱笆门口的二毛被脚步声打扰,耳廓闪动间,缓缓抬起慵懒脑袋,睁开眼睛望向竹林小道。
由远及近,早已大汗淋漓的林安和裴罄之两人‘哼哧哼哧’地小跑而来。
面红耳赤的两人在抵达小院门口的时候,终于如泄了气的气球,噗通一声正面趴倒在地上,嘴角呼出粗气。
他们就趴倒在二毛脸前,可把二毛弄懵了,眨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上去咬一口送到嘴边的鲜肉。
“你们超时了!”柳春生故作苛刻地负手走来。
“得了吧您馁!”林安怨气很重,“柳大爷,我就问您,那头老虎是怎么个事?”
柳春生早有应对方案,“我有说这一路无风险之类的话?”
“那你也不能教唆老虎吃人啊。”林安底气很硬,“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找个没人的地方害我们。”
柳春生没想到林安这么混蛋,当即怒斥,“你就说自己死没死吧!”
“没死也掉了层皮……”林安语气蔫吧下来,真怕把柳春生气出个好歹来。
“你,你,你……”柳春生火冒三丈,“晚饭也特娘的别吃了!”
林安要反抗,被裴罄之拦下,后者示意眼神:别闹了,胳膊拧不过大腿。
林安没妥协,谁料这个时候柳春生不讲武德,竟抽出皮带就往林安身上打!
林安哪还有力气躲?被抽到皮开肉绽,狗哭狼嚎地求饶。
这几“鞭子”下去,林安老实了……
用柳春生的话说,这叫“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敢他娘的上房揭老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