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高大的长牌和灵活的藤牌挡住了他们所有的攻击,正面对敌的那几个雷朗人根本就突破不了这两块盾牌的防御。
瘦猴左前方的雷朗人正向他包抄过来,突然一杆狼筅戳了过来,稳稳地顶在瘦猴左侧,一下子把面前的四五个蛮子给挡得结结实实。
这名狼筅手是个很有些蛮力的壮汉,只顾把手中那杆带枝杈和刃尖的毛竹端平,嘴里嗷嗷叫着往前顶。
他身后的两名长枪手手里拿的都是丈八长枪,比九指手中的队长旗枪更长,差不多得有对面雷朗人短矛的三倍长。
两名长枪手一齐上前,一左一右透过狼筅的枝杈对着雷朗人一顿猛戳。
这时,阮进的第二队也在第一队的左边接敌了,这一队人没有一个逃走的,建制十分完整,瞬间就像利刀切豆腐一样破开了雷朗人的右翼阵线。
警备司在左翼对雷朗联军形成了反包抄,但是右翼却开始吃紧了。
第一个逃兵就出现在第一哨布置在右翼的第三队里,全队差不多跑了一大半。
没过多久后,第一队右边的狼筅手也跑了,长枪手也跑了一个,就靠小周和剩下一名长枪手、一名镗钯手,以及第三队没跑的几人顶着。
没有了狼筅遮护,这帮武艺不精的新兵个个心神不稳,惊慌之下基本都是在瞎打。
作为输出主力的几名长枪手要么毫无意义地乱扫,要么一下子把长枪用老,很容易就被对面的雷朗人欺近身来,一矛捅死。
这些前排的雷朗人可都是各个村社挑出来的精锐,个个都是噶过好几颗人头、出草经验十分丰富的狠角色,论单兵战斗力绝对比这帮渔民更强。
顶在小周右边的人瞬间就死伤一大半,雷朗人的左翼开始包抄过来,警备司右翼的每个人都需要对敌好几人。
小周这时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也像瘦猴那样挥舞起长牌来,只是这长牌甚为沉重,没两下他就感觉有些脱力。
对面的蛮子一杆短矛戳了过来,小周来不及遮挡,心中暗道这下是死定了。
忽然,一枝羽箭从他耳边擦过,一箭正中对面的雷朗蛮子。
<div class="contentadv"> “是刀哥的箭!刀哥亲自顶上来了!”哨长歪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紧接着就见他率领建制基本完整的第四队从右边顶了上来……
此时,冯一刀和蝰蛇等人刚冲到第二哨的位置,哨长疤脸和没跑的三个队长正在那重新整队。
“疤脸,并肩子上啊。”冯一刀站住脚步,对疤脸喊了一声,接着又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来,张弓搭箭一箭射了出去。
这一箭角度极其刁钻,刚好从第一队和正在补位的第四队中间穿了过去,当场射死了一名雷朗壮汉。
冯一刀用的可是筋角复合弓,远不是雷朗人那轻飘飘的单体竹弓可比。
再加上他箭法精准,连发两箭都命中目标,正在试图包抄第一队的雷朗人顿时纷纷后退。
歪嘴率领的第四队趁此机会压了上去,警备司右翼的阵线总算是稳固住了。
“刀哥,你这箭法不减当年哪!”疤脸也懒得整队了,拔腿就追了上去。
“哈哈,那可不?”冯一刀带着蝰蛇和疤脸顶在了九指率领的第一队后面,中路这一队目前的阵线最薄。
关渡城西,林海和郑廷球站在竹门外,他们的面前是一字排开的三门佛郎机,以及六名炮手。
看着溃散下来的逃兵,稀稀落落的一大片,粗粗看去至少有六七十人,林海高声下令:“放铳!”
炮手们纷纷点燃了佛郎机炮,一时之间铅弹如雨,那些逃兵们虽然跑的分散,但这一下至少也有七八个人中弹。
剩下的人顿时止住脚步,呆立在原地,他们没想到林海会直接拿佛郎机炮来轰他们,有几个人又开始掉过头去往回跑。
三门佛郎机打完一轮后,炮手们拉起铁闩,更换子铳,但子铳换完后却并未听到继续开炮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