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咱们大部队压上来攻城的时候,他狗日的人就多了。”九指说着咧嘴一笑,“也好,咱们的买卖来了,这道沟不消说就是尖兵局的菜。”
“这沟可不好打啊,陆军部不是有炮吗?不能先把壕墙轰平了吗?”
“你懂个屁,陆军那小炮是用来杀人的,想拆这墙没门,必须要用海军的舰炮才行。”
“舰炮也不顶事,壕墙这么长,也就能打出几个缺口罢了,济得甚事?我听说陆军部新装备了一种叫臼炮的玩意,那家伙炮弹飞得老高,不但可以打到墙后头的沟里,还他娘的能爆炸,这玩意给他打个半天,沟里的敌军保准跑光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九指听完后大声道:“行了,都别胡咧咧了,全他娘的是放屁。老子告诉你们,这墙什么炮都不好使。”
“哨长,为何这般说?”陈队长不解地问道。
“臼炮是可以飞到墙后头,但打不到沟里,沟和墙离得太近了。”九指的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老子说了,这是咱尖兵局的菜。”
众人都陷入沉默了,谁都能想象得到,尖兵局攻下这条壕沟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div class="contentadv"> “怎么?这就怕了?没卵的怂货,尖兵局拿着最厚的饷,自然要干最苦的活,怕死你们怎么不早退出?去陆军部当个煮饭的辅兵多好,没卵的就该学学娘们的手艺。”
“哨长说得是,这壕沟再难打,也不见得比原定的任务难。只是如今不用提前登陆拖住郑贼,大家伙儿原本的那口气有点泄了……”陈队长在一旁出言附和,他是从海军部调过来的,为数不多会骑马的老兄弟。
陈队长这番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按照原定作战计划,尖兵局要拖住郑芝龙也是很艰巨的任务。毕竟同安乡兵野战不是郑军精锐的对手,只有守城才有把握。
尖兵局的优势在于散兵天生擅长袭扰,此外就是战马的速度和重型火绳枪的射程,但即使如此,要和同安乡兵一起拖住郑军仍是十分艰巨的任务,伤亡肯定是极大的。
大家本来都是做好了心理建设的,结果事到临头却发现不用这么打了,精神上肯定会一下子松垮下来。如今局面再度变得严峻起来,一时半会肯定是难以接受的。